不知明年这时候,Vinda是否会杀进前几名呢?
这么想着,林浅习惯性地拿起报告,就自己所知的情况,给厉致诚讲解起来:“厉总,第一名,是新宝瑞的一款休闲包。这款包据我所知推出有三年了,优点在于外观时尚、质量不错,价格也有优势;第二名,是新宝瑞的一款专业户外包。国内户外做得好的企业其实挺少,新宝瑞这款也算是卖火了,但价格也偏贵……”
讲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呢?还把他当成那个初生之犊不惧虎的BOSS?他既然能游刃有余地将司美琪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些企业间的基本信息,又怎么会不了如指掌?
那他叫她过来干什么?
林浅嘴里还心不在焉地说着,眼角余光就往上瞟。只见他姿态闲适地靠在她身旁的沙发里,长腿还轻轻交叠着。一只胳膊搭在她背后的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而她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无处不在的空气,将她笼罩。
林浅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这家伙……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里——他是个目的很明确的男人。
这么想着,林浅的脸更热了,草草将手上的杂志一放,就想赶紧开溜:“厉总,我知道的就这些。”
他却静了几秒钟。
“你的脸很红。”低沉温凉地嗓音,就在她耳边。
林浅也静了一瞬,旋即抬头微笑看着他:“嗯,可能是感冒还没好吧。那我坐远点,别传染给你了。”说完就想起身,躲开他若即若离的臂弯。
谁知身子刚一动,肩上已是一沉,他的手放了上来,按住了她。
林浅的心头突地一跳——这下是真在他怀里了。
四目凝视。他的俊脸就在离她很近的位置,那只手依旧牢牢按在她肩上,令她坐在原地不动。而那漆黑而疏淡的眼眸里,映着她小小的心慌意乱的倒影。
谁都没说话,屋内的空气仿佛跟他指尖的温度一般,灼烫得她的脸难受。而他就这么盯着她,高大修长的身躯将她环在沙发和他之间。
林浅的心突突突跳得厉害。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嚷道:他怎么这样?!有他这么追人的吗?沉默又强势,难道就吃定了她不会逃离?
另一个声音却冷冷淡淡地嘲笑着:林浅,你确定他这是喜欢你?他这么深藏不露一个人,你现在都摸不清他的斤两。将来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
林浅稳了稳心神,望着近在咫尺地的他,开口了:“厉总,我觉得这次,爱达真是柳暗花又一村。”
他看着她,眸色似乎越发深沉。
林浅的心胡乱跳得厉害,有那么点憋屈,又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慌乱,还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她接着说道:“我们虽然失掉了明盛,但一转头,司美琪的中档箱包市场,却是豁然开朗毫无阻隔。看来天道酬勤,上天还是帮着爱达的。”
这番话她说得平平静静,讲完后,就直视着厉致诚。
厉致诚也看着她,漆黑漂亮的眼里,没有半点起伏。
两人就这么安静对视了一会儿。
林浅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荒唐。他是多聪明的人,这么几句话,肯定听懂了。昨天即使猜出了真相,她也没想过要跟他挑明。可今天不知怎的,肩膀被他这么一按,她就觉得非挑明不可。
然而她尽管纠结,尽管懊悔,尽管冲动,却万万没想到,厉致诚眉目不动地按着她,第一句回答却是——
“生气了?”他轻声问。
林浅不吭声。
他深深看她一眼。倏地松开了她的肩膀,身体也往后一退,暂时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林浅一时间如释重负,可被他按过的肩头,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触感残留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静静看着他。
他的神色淡淡的,抬手翻开了桌面左上角的一本书。林浅看清封面,心头一震——正是那本《孙子兵法》。
只见他长指轻拈,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白纸,转头看她一眼,直接放到了她面前。林浅眼睛一瞟,不正是当初那张写着兵法计谋的纸?刚劲有力的笔迹如昔:请君入瓮、借刀杀人……
“我从未主动向你隐瞒。”他缓缓地说,“而是情势所逼。”
林浅还是没做声。
他这是干什么……
这算是在向她主动解释?
一个城府诡谲的人,这么干脆地坦诚自我?
哼……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想笑呢?
看她不说话,他沉静片刻,再次翻开《孙子兵法》,从里面又拿出一张叠好的纸条,转头再次看着她。
“这样的东西,我大概会写三张。这是已经写好的第二张。”他将纸条夹在长指间,眸光湛湛地望着她,轻声问,“你要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大年初一白天事情太多,写到现在才发上来。
这几天过年,更新可能都要到晚上9,10点,大家不用提前刷。见谅哈~
老墨也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新的一年要男人有男人,要票子有票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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