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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说的废掉皇宫，废掉神女这个规矩，最起码，需要很久的时间，但是不管多久，她都会做到。

汤圆叹了口气，十分心疼这样的柳月言，明明像小姐这样岁数的世家女子们，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在相夫教子。

而小姐，却怀着孩子，还要去争斗，还要置身于漩涡当中，甚至无法倚靠别人。

她知道小姐没有忘记墨连殇，虽然小姐不说，但是小姐偶尔发呆的时候，总是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

到了月孽宅子，月孽这个时候正在吃饭，她去的时候，月孽叫了她，让她过去一起吃，这次，柳月言倒是没有拒绝。

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和月孽起冲突。

餐桌上，月孽看了眼柳月言，将筷子放下：“柳月言，明日，随我回一趟月家。”

“神女仪式，是从月家开始的。”

月家两个字一出，柳月言明显感觉到了汤圆身子微颤，她嗯了声，并未多言，月家，他们迟早都要去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等到吃过饭后，柳月言和汤圆回到屋子，刚回去，柳月言便捂着自己的嘴巴吐了起来，脸色迅速变得苍白难看。

“呕。”

刚才吃饭时，饭菜有些油腻，所以她刚吃下去的时候，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为了不让月孽看出倪端，她硬生生憋了下去。

“小姐，你没事吧？”

汤圆端着一杯水递给柳月言，神色带着担忧，才三个月不到，小姐便如此难受，这若是到了以后，可怎么办？

现在能瞒住，那以后呢？

柳月言拍着自己的心口，有些疲惫的摇摇头，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肚子。

孩子。

对不起。

她怀孕了，却无法安心养胎，而是还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如同汤圆所说，她现在能够瞒住，那以后呢，以后定然瞒不住的。

她没办法倚靠别人，只能够将自己和孩子置身于危险中，且，孩子，随时可能会死去，所以，她才觉得愧疚。

“汤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根本不配做一个娘亲？”

汤圆摇头，说的坚定：“小姐，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你已经努力了。”

“我相信，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知道了，肯定也不会怪你的。”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几乎都是身不由己的，尤其是像小姐现在的地位，更是身不由己。

不做，是死，做了，还是死，到不如去拼一把，一旦成功了，便是柳暗花明。

其实，汤圆很想告诉柳月言，她可以倚靠人，甚至于，会有一个国家都支持她，那就是天朝国。

但是她想，或许小姐宁愿自己去斗，也不愿意在见到墨连殇了，这些日子，关于天朝国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

她都快怀疑，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误会？

柳月言摇摇头，脑海里浮现墨连殇的影子，深深吸了口气，柳月言转身：“汤圆，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怎么还会想到墨连殇呢，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