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能害人呢?”
村民一听是要一起谋害人,害怕了,胆怯了。
“咱们不杀了他们,到时候死的就是咱们自己了。”张神婆眼神一狠,啐了一口:“你们好好的想想吧,我先回家了。”
走到门口,张神婆蓦然回头:“这件事要是败露的话,死的可不是我一个人,你们可都小心着点,别被人给发现了。”
院子里头的全都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心里头又怕又惧,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张神婆的家住在村子最外头的山脚下,满屋子都是她求神拜佛给人驱邪看病用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加上她家里头就只有一个傻儿子,更显得脏乱邋遢。
张神婆前脚进了院子,后脚就闩上了门,慌慌张张的往里屋走。
一把剑横在她脖子上,男人一身黑色紧身衣,躲在门后头:“事情成了吗?”
张神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着,点头:“英雄,成了,我跟他们都说了,他们肯定会愿意配合的,到时候把您说的那两个人给杀了。”
“好。”黑衣人声音沙哑晦涩,压得很低。
“英雄,什么时候能给我解药,我儿子的解药。”张神婆面色惊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颤抖。
“等事成了之后,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男人眼底神色阴毒,转眼间消失在了屋子里。
张神婆双手合十,嘴里头不住的念叨着什么,起身冲进了里屋。
看到躺在床上的傻儿子,扑上去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季冷颜到家之后,兰辰正在发脾气。
对。
发脾气。
季冷颜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愤怒,把堂屋里头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乐毅还有两个军官跪在门口,垂着头,一动不动的任由飞出来的东西全都砸在身上。
铜钱跟元宝俩也被吓了一跳,往季冷颜身上靠了靠。
“娘亲?”铜钱扯了扯季冷颜的衣裳:“爹爹怎么了?”
元宝巴住季冷颜的大腿,看着屋里发着脾气一身火气的男人,眼底神色明灭不定。
季冷颜乐的看乐毅被打,就站在院子里看热闹,袖手旁观什么的最有趣了。
心里却忍不住的有些惊诧。
难不成君临珏每次发怒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
炸了毛一样,这脾气火爆的,怪吓人的哦!
兰辰才愤怒的指着他们道:“把这边的海道使使道,市舶司衙门,还有泉州的郡守全都给我带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们,朝廷每年拨给他们这么多银子造船养军,他们的船呢,他们的人呢!”
季冷颜皱了皱眉,难不成是看船看生气了?
“是,爷。”乐毅慌张的往后挪了一下,这才避免被椅子直接砸在脑袋上。
剩下的几个人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悄悄的看了眼乐毅,完蛋了,这下子把爷给惹毛了。
这整个泉州郡的官,都要倒大霉了。
几人退下去的时候,季冷颜对着乐毅点头笑:“乐将军慢走。”
乐毅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只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哪里有心情说话:“……”
兰辰态度变得挺快,跟变脸似的。前一刻还暴怒的跟暴走的狮子一样,后一刻瞧到他们母子几个,俊脸上笑容温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