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暮歌真被这个男人的大惊小怪给惊到了。
“这在平常人家是很平常的事,这在别人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这事到了你身上,就好像弄得跟不治之症一样?”
“靳暮歌。”
靳暮歌的话刚说了一半,陈以柯的声音就厉声厉色起来,他讨厌听见从她的嘴里说出这样对自己不利的话来,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就是不可以。
“好好好。”靳暮歌举起手来投降。
“我知道我知道,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你看看现在外面的天都多黑了,你看看时间现在都多晚了我想要睡觉了好不好,就连你想要打扰的那些人也都想要睡觉了好不好,这件事明天再说,如果明天,我再吐一次,我保证,我保证,一定更你一起去看医生,是绝症我也认了,到时候不管怎么样都听你的安排好不好?”
现在的靳暮歌,语气倒像是哄小孩子。
赌咒发誓的样子到是很专业的样子,因为靳暮歌知道,从以前就是这样,只要每一次她这样发誓说的万分诚恳的样子,陈以柯就会同意。
是心软吗?
不可能,陈以柯才不是那样的人,是被她真诚的样子打动了吗?拜托,她才一点都不真诚,她只是随口说说,明日复明日而已。
可是貌似每一次,真的是记忆里的每一次,似乎陈以柯都不会在意。
陈以柯这次在犹豫,但是靳暮歌知道,只要是陈以柯没有当时立马的拒绝,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有戏,有商量的余地。
当然还要再加一把劲。
上前去抱住陈以柯的胳膊,慢慢地晃荡。
“你就同意吗,你就再相信我这一次吗?现在离明天早上醒来只不过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几个小时也不会死人是不是,就算是真的有病也不会是恶化是不是?所以放宽了心,哎呦,我现在真的好困好困。”
说着,打了个哈欠,“看看看,眼泪都掉下来了,再不睡觉该老了。”
陈以柯似乎叹了口气,但是眉头还是高高的皱着,靳暮歌一看马上要成功,赶紧踮起脚来,在那将将够得着的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伸手扶了扶陈以柯的眉心。
“没事没事,我们一起睡,你不睡,我还真的睡不着了呢。”
这样无形之中夸大一个男人的存在感和重要感,是很有效果的,这是靳暮歌自己归结出来的理论,况且像陈以柯这么精明的男人。
你想要明摆着夸,还不一定奏效呢,必须是这样拐着外的夸,才能显示出高达上来,傲娇如陈以柯也才会接受。
果然,陈以柯就被靳暮歌拉到床上,靳暮歌抱着陈以柯的胳膊倒头就睡,陈以柯哪里睡得着,这个女人一天吐了三次。
今天是心软,再给这个女人一天的时间,如果明天,明天再有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姑息这个女人,立马押着去医院。
他的一颗心挂在这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