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叉,叉得大蛟,又岂会叉不得人。
数千铁骑如同撞上了山岳绝壁,悉数碎成了一滩肉泥,山岳纹丝不动。
河伯踩着张宝的尸体,拔出了几乎是把他分成两截的三股托天叉,抵在地面,任由热腾腾的鲜血在积雪上滴答出一个个小洞。
天下第十,竟不是河伯的一招之敌。
躲在披甲步卒身后隐隐为那名渔夫担心的众诸侯,眼前一黑,差点是昏厥倒地,酒壶拿在手里做好举杯庆祝准备的袁术,任由有价无市的皇宫贡酒咕嘟嘟倒在地上,目光呆滞。
河伯身后那些黑色斗篷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有着只是本该如此的淡然,世家望族看待贫苦百姓与那猪狗畜生没什么两样,高人不知道多少等的天人,看待世间的凡夫俗子尤其是夏族子民,更是连猪狗都不如,起码没有猪狗听话,唯一的好处就是肉比猪狗好吃一些。
东海枪王李彦正在默默计算需要宰了几名越界天人才能完成中年儒生交代的那件事,眼皮子一抖,心里直打鼓,这些越界天人恢复实力的速度也太快了,单是这名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渔夫就已经有了指玄修为,他身后还有三十副黑色斗篷,岂不是.......
千钧一发。
一支羽箭瞬息而至,比起刘辩手中剑胎速度还快的射中了河伯的胸口,好在那具麒麟水光甲同样是用天外陨铁铸造而成,挡住了弓甲大长秋射出的那支精铁破甲箭。
气机之充沛,匠作大将亲自锻造的那支破甲箭,瞬间在撞击中化成了一堆齑粉,而不是一堆细小碎砾。
河伯的麒麟水光甲虽说是挡住了破甲箭,五脏六腑在这股庞大力道作用下,严重移位,肋骨也是全部断裂,险些刺穿了内脏。
喷血倒飞出去的河伯,被一副接替而出的黑色斗篷接住,暗骂一声下来久了俗气缠身成了废物,随手一甩,仍在了地上。
横空冲来的这位,相貌平平无奇,浑身上下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刺青,遍布老虎一样的斑纹,而他的小腿上的肌肉尤为强健,比起爆发力极强的西凉大马还要粗壮。
“觜火蟜。”虽然分属不同的势力,水伯天吴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他一句:“这个使用弓箭的夏族人不简单,你小心一些。”
觜火蟜隶属于斗部三十三星君,还是火德星君里排名极为靠前的猛人,曾经与不掺和任何势力七八个人自成一家势力的破军大战了一百回合不分上下,在云端名气很大。
在三皇五帝年间,觜火蟜徒手撕裂的夏族猛将可不在少数,又岂会看得起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阉人。
不许为意的狞笑一声,扑向了刚刚搭上弓箭的大长秋:“小心?水伯天吴你什么时候成了软蛋了,要是被勾陈大帝知道了.......”
一箭,还是一箭,还是那普普通通的一箭。
射杀了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