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翅镏金镋是可以仿制,但是上面侵染了不知多少年的气机却改变不了,弓甲大长秋作为独得指玄八分真意的大指玄,气机把握臻至义理,当世的高手里就是武帝童渊在气机把握一道也难比肩弓甲大长秋。
何皇后死后当时还是太子的宣武帝,迅速召见了弓甲大长秋,这位痛哭流涕怨恨自己不该离开的弓甲,证据确凿的说过戏志才与水伯天吴有勾结,皇后的致命伤正是来自于那柄凤翅镏金镋。
苦苦找寻水伯天吴近一年的弓甲大长秋,瞧见他了哪里还能耐住性子,不是所有都有曹操的心性,即便他是距离天门只有一线之隔的大指玄。
张宝仅剩的一臂按在七星宝刀的刀柄上,手指轻扣,平静注视三十余位微服私访的天人:“贫道理解大长秋报仇的急迫,现在的情况明摆着水伯天吴不会第一个出手,只有河伯雨师等蛮夷甘愿充当马前卒,消耗你这位大指玄的气机。”
“你看这样如何,这个头阵就由贫道先来,试一试这些越界天人水深的同时,也为在座的几位消除几个马前卒,甭管各位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何故,大家的目的想必是只有一个,杀光所有越界的天人。”
“诸位以为如何?”
张宝这番话合情又合理,能够在武道一途上攀登到如此高度的他们,哪有一个心智堪忧的庸人,乐见其成的有人替他们打头阵,别的不说起码能试一试这潭水的深浅,毕竟这些看着境界下滑的厉害的越界天人,曾经都是都是当之无愧的当世之杰,谁手里没有一招半式的胜负手。
马前卒自然是多多益善。
武帝童渊不在,主事人难能推举出来一个了,刀甲吴馘虽是天下第二,不过不服气他的甭说大有人在了,就是吴神荼越郁垒这两位尚未进入天下十大高手行列的剑道名宿,也是不服气的紧。
吴国剑垆越国剑炉两处剑道圣地的争斗,自从春秋年间就没停止过,剑甲越狱打从进入列仙那天起就对这个排名大有异议,若不是名家祭酒许劭背后站着那位中年儒生,早就连夜闯入该死的名家祭酒家中,一剑削去他的脑袋,吴馘要是敢发号施令,越嶽第一个不答应。
张宝见众人渐渐收敛气机,嘴角似有讥讽,越发粗壮的独臂拔出七星宝刀朝三十余副黑色斗篷,走了过去。
观望这一切的虎牢关城头上,再次走来了一人。
一名气度难以形容的少年郎。
若说世人见到周瑜,见之忘俗,那么见到这名少年郎则会忘记他的长相。
好似如一滴滴墨汁落在了妍妙辉光宣纸上,大笔挥出一卷卷诸子百家,周游列国,学术争鸣。
有一名名手持玉笏的儒生,臣子死直谏的撞死在大殿之上,放声长笑。
有一名名腰别长剑的墨者,前赴后继的单凭手中长剑息兵止戈,义无反顾。
有一名名皓首穷经的法士,夜以继日的撰写还天下一个太平安康的法典,不求闻达。
笔墨之林,文道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