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言语激烈处,理屈词穷的华歆照例拔出了掐丝八面汉剑,像往常一样耀武扬威的恐吓这名寒门子弟,陈群等人则是会心一笑,他们几人年轻时也曾这般热血上头过。
可接下里的一幕,陈群几位处事不惊的大儒,接连手指一抖,打碎了名贵的越窑青瓷茶杯,面面相觑,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这么...这么...几位世家大儒已经不知怎么形容了。
董昭弯腰扣下一块松动的青砖,一砖拍在了华歆脸上,随后拍了拍手,云淡风轻的离去。
留下痛苦哀嚎的华歆,和黑压压一片目瞪口呆的世家学子寒门学子。
黄琬郭图两人不敢太过于动作激烈,当真是怕了董昭引得京畿哗然的青砖,后来接连又拍了三名世家学子的董昭,不知道是拍上瘾了,还是为了感谢让自己名动京畿的青砖,走到哪都随身携带。
别的士子是佩玉鸣环,再不济也会佩戴妻子刺绣的香囊,董昭倒好,随身携带一块大块头青砖,这才有了董青砖的别号。
这不,现在就放在身边。
双方争论了快两个时辰了,口干舌燥,又说服不了对方只能是把目光投向了刘辩,寄希望主公拿个注意。
刘辩只给徐庶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椿龄益寿酒,正要开口说话,这时,茅屋的正门突然被推开了,呼呼号叫的寒风裹挟着大雪吹了进来,几人即使是穿着厚实的衣物,不免打了个寒颤。
白茫茫一片的屋外,站着一位风尘仆仆的背负桃木剑道士,正是日夜兼程赶来的张灵真,几个月前主持老皇帝祭祀大典的道门领袖,少数有资格进入皇陵的人之一:“殿下,景和、宣武两个年号都不妥,压不住殿下的命格。”
董昭也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反而很是讲究礼数,恭敬施礼问道:“敢问张真人,甘熙如何?”
张道陵之子如今的道门领袖张灵真,掐算一二,摇了摇头。
黄琬接着出声道:“广武?”
张灵真掐算过后,还是摇头。
“元安?”
“天武?”
“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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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说了双方早就暗中联系师长父辈商榷的七八个年号,皆是无用。
刘辩沉默良久,平静说道:“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