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边疆的湟中义羌早就听说了那个什么劳什子江湖剑尊一剑破甲三千又三千,心底更加鄙夷那些中原娘们的同时,差点啸营的就要杀入中原屠灭几个江湖十大门派为军方正名。
要不是那些个边疆将领基本上都是从烽火狼烟中熏陶出来,而不是中原那般的花费钱帛卖官鬻爵,早在一年前就弹压不住边疆的凶悍戍卒,引发一场兵戈大祸了。
最让这些边疆悍卒忍不住挥刀霍霍向中原的是,那个姓王的老头子破甲以后,江湖上掀起了一股破甲风,江湖游侠出门游历不再是自报出身于哪一家的名门正派,也不是自己曾与哪一位江湖好手大战了多少回合,而是破甲了多少。
这些江湖匹夫的胡乱吹嘘登不得大雅之堂,但凡是亲眼目睹过边疆甲士雄壮的武林名宿,总会轻拍后辈子弟的脑袋,笑骂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久而久之竟然有了三人成虎的遗祸,那些个素来被外戚党打压的抬不起头的士大夫党就像是找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把柄,经常拿这个来攻击武官们,庙堂上的那群大老粗并不知道那些江湖武夫真实的武力怎样也抵不过士大夫文人的口若悬河,只能憋着暗自生闷气。
后来的术剑剑甲于吉和剑尊王越的一战前夕,于吉御使剑胎斩杀了令人咋舌的铁骑,有意无意的坐实了大汉甲士都是一帮子绣花枕头的名声,更让这些个渴了饮胡血饿了食匈奴肉的边疆悍卒怒火连天。
湟中义羌自诩能与西凉第一轻骑龙勒游骑不分上下,一直以来都是自家关起门来偷乐,现在大好时机摆在面前,只要用西凉大马的铁骑踏破了那个列仙评第八的脑袋,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骁骑。
上千西凉投矛,蓄势待发。
蓑笠老翁在一百步的雷池位置停下了脚步,并不是畏惧这上千从边疆赶来的西凉蛮子,如果真是硬碰硬的厮杀,一千气势惊人的铁骑还真有可能耗尽自己的气机,但自己又不是傻子站在原地让他们砍,只要不做出越嶽当年一人独战五百匈奴铁骑的蠢货行为,别说一千铁骑就算是三千铁骑也奈何不了自己。
驻足不前,只是在等一个人罢了。
向前一步。
“啪!”
还没等上千湟中义羌投出西凉投矛开始冲锋,一位身穿黑色王衣的俊美男子,按住了刘辩的肩膀。
即将勃发的黄紫气数赫然退了回去,还不是以境界强行压制,而是信手拈来的牵引了回去。
俊美男子朝那位蓑笠老翁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双手轻轻一搓。
竟是拨开云雾,见了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