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赤儿弓马骑射倒是真的不俗,只经历了几场游弋便斩下了十几颗首级,凭借战功和姜冏的赏识很快晋升到了曲长位置,成为帐下的得力助手之一。
这不看似莽撞的将要与对面的校刀曲长撞在一起,掌中的白蜡杆猛地向前一递,撞在了对方的心口,只听闷哼一声,两人几乎同时要跌下战马。
校刀曲长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而是未来名望远超这个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羌人的廖化,弓马骑射师出名门,还是天下第一武将关羽这个龙门,速度快出一线的他,先一步用白蜡杆劈在了胡赤儿的脖子上。
但他没想到这个武技粗鄙的羌人,动作这么的干净利落,慢了自己一步,还是忍痛凭借特殊的借助马力技巧,顺利的击中了自己的心口。
其余的两营士卒没有他们二人这么高超的马术,挂而不落,在一阵急促的撞击声中瞬间栽倒了五分之一,随即赶忙连滚带爬的离开战场,免的被六亲不认的马蹄踩伤。
即使刘辩命人编制了结实的草制护具又不惜血本的垫了许多蔡侯纸,还是有几人差点被重达两千斤的高头大马踩断大腿,好在并没有什么大碍,修养几天便能够继续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战场了。
两营交错,凭借精湛的骑术迅速在雪色平野上划起了一道圆弧,继续冲锋。
这一次廖化并没有选择对阵胡赤儿,读过不少兵法的他,深知这一次演武重要的不是他与胡赤儿能否决出胜负,而是看哪一营在一炷香以后剩余的士卒多。
两营很快面对面,清晰的可以看到对方脸上凶狠的表情,两线五六十根白蜡杆几乎同时刺了出去,刺中了对方的胸膛,韧性十足的白蜡杆当即弯成了一个满月弧度,骑战之术膂力较弱的骑卒纷纷跌落战马,大多是校刀营。
廖化凭借着个人出色的骑战马术,比擅长横冲直撞的胡赤儿多击落了三四人,勉强拉回了一点劣势,心中急躁的很,脸上不显山不露水。
扛旗人胡车儿明显对于‘奸猾’的廖化有些不满意,嘟嘟囔囔的扬言要给廖化一拳,看你还能不能耍出花招。
这时一位身披一袭鹦哥儿绿袍的少年武将,眯起双眸轻轻瞥了他一眼,混不吝的胡车儿忽然有了一种面对关二爷的错觉,讪讪一笑,抬头看了一眼阴云笼罩的天空,嘻嘻哈哈道:“今天的风气还真不错。”
刘辩怔然,恍然若梦,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想起了第一次离开红符巷时的黄河那一刀,想起了胭脂楼一战的独自断后,想起了千里走单骑,
似是在问春风:“还会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