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瞄到李素君手上的东西,询问的声音戛然而止,继而倏然转为兴奋:“小姐,有办法啦,咱们有办法弄到银子了。”
李素罗见她如此兴奋,却仍有一脸迷茫,“怎么啦?不就是几张破纸吗,有必要让你兴奋成这样?”
破纸?!
绿衣瞪大了眼,“小姐你居然敢说这些是破纸?”
“难道不是吗?”
李素罗瘪了瘪嘴,打算将契约重新放回去,却是被绿衣眼明手快的拦住:“小姐,你先别放回去,听奴婢说完,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李素罗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行,你说吧,我到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绿衣想了想,决定先从夫人莲氏说起,“说莲记之前,咱们先说说夫人莲氏。”
李素罗聚精会神的听着,暗想他娘除了是尚书夫人外,还有别的身份不成?
“夫人嫁入尚书府的时候,奴婢还小,却因为奴婢是家生子的缘故,倒也见过夫人几面。”
“夫人是个和蔼的人,鲜少对下人奴仆恶意指使,甚得府中下人爱戴,那时大人尚未纳妾,对夫人也是疼爱有加,世人尽皆羡慕夫人嫁了个好丈夫,奴婢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没多久夫人怀孕了,大人不知从哪儿带了个女人回来,并当着夫人的面抬为妾室,自那以后夫人就变了。”
“她虽然依旧对下人不错,可是却没了原有的温婉如水,她变得雷厉风行起来,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不安于室,整日整日的往外跑,惹得大人经常对她发火,夫妻感情也日愈恶劣。”
“夫人在忙什么鲜少有人知道,就连大人也是在夫人去世时,因为需要大人抚养小姐长大不得已才告诉他的,原来经过一年的打拼,夫人徒手打造了莲记这块,在服饰行业上的金字招牌。”
李素罗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你是说莲记是块金字招牌?”
“对啊!有了它,小姐想要银钱的事,还不手到擒来?”绿衣说的兴奋,脸上笑容就没敛去过。
可是李素罗却不得不打击她道:“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莲记似乎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现在你走出去看看,还有多少人知道莲记的名头。”
“啊……”
绿衣情绪低落下来,“是奴婢孤陋寡闻了么?”
李素罗也沉默下来,情绪却不似绿衣那般低落,反而有些愉悦,因为莲记曾经是金字招牌的缘故,她决定明儿一早去铺子里看看,或许还有新的突破口也不定。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遂小姐我,一道去铺子里看看。”李素罗拉着绿衣站起来,拍拍她的手背无声的安慰着。
“奴婢告退!”
绿衣听李素罗这么一说,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乖乖的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并替她晚上房门。
夜里,李素罗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用打坐取代了睡觉。
却说闻赤焰抱着锦盒回到书房,迫不及待的就打开来看,当他看到盒子里的两件东西时,嘴角却止不住地抽搐,还道是什么之前玩意儿,原来也不过是普通的不行的地摊货。
不过看这荷包的绣功……
注意到这一点,闻赤焰拿起荷包细细观察,总算发现哪儿不一样了,这刺绣功底根本就是一个初学者,难不成这是那女人亲手绣的?
想到有这个可能,闻赤焰的心就忍不住雀跃,那个女人竟然肯为了她拿针线,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他以为那女人,除了对舞刀弄枪,其他的都不感兴趣呢!
这一夜闻赤焰没有去找李素罗,他一个人在书房,拿着她送他的荷包,呆坐了一夜。
翌日清晨用过早膳,李素罗换了一身水蓝色裙裾,带着契约与绿衣一同出了淮南王府,打算去莲记的铺子看看情况。
“小姐,咱们都走过两条街了,怎么还没找到莲记的铺子啊?”绿衣低头看了眼自己酸疼不已的腿,扭头向李素罗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
李素罗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要是知道地址就好了。”
“我的小姐啊,感情咱们走了两条街都是在瞎走啊!”
绿衣捶了捶腿,缓解下酸痛,这才又跑走着跟上去,“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契约上面是有地址的吗?”
“你说契约上有地址?”
李素罗倏然停下转过身去,绿衣一个收势不住,跟她撞了个满怀。
因为比李素罗矮一个头的缘故,这一撞脑袋就刚好撞在,李素罗傲然的胸脯上,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绿衣抬起头,后退一步,嬉笑道:“好软。”
“找打!”
李素罗气急,这丫头撞了人也就算了,还恬不知耻的说出来,当下就要打人,却被绿衣身体一歪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