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大夫可有法子保住孩子?”李素罗看了眼闻赤焰,试探的询问杵九。
杵九摇头:“老夫学医不精,趁着还来得及,王妃还是赶紧另请高明吧!”
杵九说罢将药箱整理好背上,径直离开了,没人挽留也没人责备。
“还是拿了王府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吧!”李素罗如是说,希望闻赤焰听得进去吧!
意外的是闻赤焰并没有反对,反而叫来了暗一。
“王爷……”
暗一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
闻赤焰打横将李薇柔抱起来,背对着众人对暗一道:“拿着王府的帖子去请太医。”
“是!”
暗一恭敬退下,临走前诧异地看了眼李薇柔,暗道这女人倒是有几把刷子,竟是一再的让他家王爷破了先例。
李素罗带着春婵,跟在闻赤焰身后来到荷香苑,此时李薇柔躺在床上,已然痛得过睡过去。
“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吃白饭的吗,侧妃有孕在身竟是没有一人发现,既然如此留你们何用,倒不如打发了出去来的干净!”
御医还没来,闻赤焰冲着跪了一屋子的奴才大动肝火。
“王爷饶命,奴婢们知道错了。”不包括流珠在内的所有丫鬟,全都吓得俯伏在地,颤抖着身体不住的求饶。
闻赤焰罔若未闻。
流珠身为李薇柔即花月之后唯一的大丫鬟,在胆识方面,自然不是一干低等丫鬟可比拟的,因此她并未像她们一样跪地求饶,相反的还面不改色的挺直了腰板,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
“王爷可否容奴婢说几句话?”
闻赤焰有些意外,看在他是李薇柔贴身丫鬟的份上,他掉了点头允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
“奴婢以为,没能及时发现娘娘怀有身孕固然有错,可是奴婢身为娘娘的贴身丫鬟,王爷怕是没有说打发,就打发了奴婢去的权利。”
李素罗远远的听着,忽然觉得这姑娘贼大胆了,她能够看到流珠这话说完,身边其他丫鬟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在尽最大努力远离她。
“本王没权利?”
闻赤焰嘴角沁笑,像是根本没生气,可他周身愈发阴冷的气息,却像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暴。
照说流珠这情况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用不着她来多管闲事,可是她就是一时嘴快开了口,“都杵在这儿做什么,滚出去。”
顿时丫鬟们如蒙大赦,二话不说爬起来就往外跑,流珠也知机会稍纵即逝,感激的看了眼李素罗后,掉在最后面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闻赤焰并未阻拦,也让李素罗稍稍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学会学会越俎代庖了?”
闻赤焰说着向她招招手,“过来这边。”
“做……做什么?”
李素罗站在原地踌躇不安,实在搞不懂这家伙打得什么主意。
闻赤焰见状,讥笑道:“这就怕了,适才某人可是胆大得很呢,难不成本王认错了人,嗯?”
“过来就过来,还就不信你能把我一个大活人怎么着。”一赌气,李素罗走到了闻赤焰面前。
闻赤焰笑了,一副奸计得逞,欠扁的模样。
看到那笑李素罗突然就后悔了,她怎么就受激将法所激了呢,这不是活脱脱的羊入虎口嘛。
李素罗念头刚落,闻赤焰大手就伸了过来,看样子是想趁她不注意,想将人揽入怀中,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手还没碰到李素罗,门口就响起暗一说话的声音。
“大人请进,王爷就在里面。”
闻赤焰只得意兴阑珊的收回手,黑着脸站起来,同李素罗站到一处,他前她后注视着御医进门来。
“下官刘德见过王爷、王妃。”
刘德倒头便拜,看得李素罗暗暗咂舌,这万恶的官阶制度。
“起来吧!”
闻赤焰侧身看向昏睡的李薇柔,“烦请刘太医与侧妃瞧瞧,看可否有法子将腹中胎儿保住。”
刘德一听,大致明白病因,连忙作辑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力。
“王爷请宽心,下官定当全力保住小世子。”
闻赤焰点头表示明白,摆摆手示意刘德开始诊治。
刘德放下药箱去了。
李素罗从始至终站在那里,未发一言,但刘德进门后,她心里却是升起了一股子希望,或许李薇柔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也说不定。
刘德把过脉站起来,面向闻赤焰有些愁苦地说道:“侧妃先前是否跌倒过?”
闻赤焰看向李素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赶过去是她就在现场。
李素罗避无可避,只得点头:“确实有。”
“那就难怪了。”刘德捋了捋尺长山羊胡,神色凝重地继续说到,“侧妃是因为跌倒动了胎气,又加上心情低落在导致有滑胎迹象,不过不用担心,待老夫替侧妃推针过穴,再吃几副安胎药,便也就大好了。”
“如此甚好。”
闻赤焰点头,眉宇间那丝忧色瞬间消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