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你不自惭形秽不无地自容吗?”陆雨诗扬起了傲慢的下巴。
“可是我为什么要自惭形秽无地自容?我喜欢做一个村姑,我就是一个村姑。我认识公孙曜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在山里头种草药的野人,后来他搬到了南山村在我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农夫。农夫配村姑,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
陆雨诗被这村姑的胡搅蛮缠搞的忍无可忍,叫道:“他不是!他是公孙家的少爷!他是你们这里首富的儿子!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怎么还能将他当成一个农夫?”
“少爷?儿子?”海棠讥讽的看着她,“所以,陆姑娘,你想嫁的,不是他那个人,你想嫁的是一个符号,公孙家少爷的符号。而我,不管他是少爷,公子,农夫,野人,对于我海棠而言,有区别吗?并没有,因为,我打算嫁给的只是他那个人,如此而已。在这一点上,你已经输给我了。”
她站起了身,不屑道:“你与其费尽心思到这里单独打击我,我劝你还是下点功夫去劝劝公孙曜,劝劝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不退你的婚,才肯心甘情愿的娶你进门。你找我,于事无补,简直是……缘木求鱼!我很忙,没工夫再废话!改日有缘,再见!”
说罢,她转身出了茶馆。
红绡看着自家的姑娘,只见她一张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她担心的说:“姑娘,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听说她开着一个店子,不然咱们雇人去把她的店砸了吧?”
陆雨诗狠狠磨牙,紧紧攥着双手,冷声道:“没想到,我竟然小瞧她了。伶牙俐齿,气死人不偿命。”
她瞟了红绡一眼,咬牙切齿道:“这里不是涿县,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倘若公孙伯伯知道我做了那样的事,或许会不高兴。咱们,得想想别的法子,我瞧上的相公,不能让村姑给抢走了。说出去,我定然成为两县的笑柄!”
对于陆雨诗这种无理取闹的娇小姐,海棠还没放在眼里。祥云坊刚刚打烊,她同冬梅两个在镇上租了一个驴车,赶回到了南山村,将二十斤三七全部搬了上去,又让驴车赶到了仁生堂,当天便将二十斤三七交付给了公孙曜。
虽然当天仁生堂十分繁忙,但是公孙曜还是抽了空取了银票给了海棠。
正如海棠之前谈好的,二两银子一两,二十斤,总计是三百二十两,一百两的银票两张,五十两的银元宝两个,十两的银锭两个。
这真是一笔巨额的财富,海棠和冬梅两个人第一次拿到如此大金额的银子,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的银票,心情真是激动的难以形容。
回到家中,姐妹两关起门来算账,她们现在账面的金额足足有四百多两。
十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亩地的情况,这四百两银子可以足足购买四十多亩土地呀。
冬梅高兴的几乎要发狂了,在堂屋中手舞足蹈跳来跳去,海棠笑话她手脚抽筋了。
“姐,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冬梅激动的叫道。
海棠不解:“什么怎么办?”
冬梅道:“钱啊!这么多钱!我们该怎么办?怎么用?是去买宅子,还是存起来,还是去买地,还是买好多好多的吃的!我的天,选择太多了,我整个脑袋都乱了。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一直觉得这一定是梦,不行,姐,掐我,狠狠的掐一下!”
她把小脸凑到海棠的跟前,海棠笑着掐了一下。
“嘶!”冬梅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叫道:“会痛诶!我真的会痛!真是太美了!我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腰缠万贯的大富豪了,原来有钱就是这个感觉!”
海棠笑着摇摇头,她算了一下,这个时代的物价进行换算,四百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的四十万,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的确也是一笔不小的资产。这是他们这半年来的第一桶金。
接下来,钱该怎么用?投资、还是扩张还是……
一个聪明的生意人,便应该好生的盘算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