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很是压抑,过来了这好一会儿了,也不知这两人说了些什么。
云习坐在椅子上,虽然仍旧气怒,胸口起伏,但还保留着几分理性。
吴氏眼睛红红的。同他竭斯底过后,也逐渐冷静起来。咬紧了一口银牙。
冷笑恨道:“你真的认为那个贱人有让我在今日动手坏名声儿的资本?”
“她陷害设计我这个主夫人,胆子倒是大得很,我要弄死她一个妾那也不是需要遮掩的事儿。”
云习一听,立时阴沉抬头看向她,像是没料到吴氏会以这种口气同他说话。
“你给我闭嘴!”
“青娘那汤,这宴席,可都是你安排办的!”
云习一字一顿开口。
吴氏这时也已经明白,恐怕云习当年娶她,也是看上了她的家世,如今没了屏障,早也就随心所欲了。
亏她在这老宅子里这么多年,给他各种出主意,各种忙活儿。
云醉也在外面儿听得一怔,云大伯这话实在是有些那话本子里宠妾冷妻的状态。
她虽然不喜欢吴氏,可是为什么就因为这宴会是吴氏一手办的,就是她下的手呢。
云络音也皱紧了眉,拉着脸摇了摇头。
吴氏没有回答,片刻之后云习也发觉了这话的不妥。
他狠力拍下茶杯,“你别以为这事情我会不去查,就算不是你做得,也定然同你脱不了关系!那上次青娘被掳一事你怎么解释?”
吴氏脑袋滞了几秒,反应过来云习说了什么后,她脸色刷地一白,随即有些慌张,可仍是强自保持着冷静。
“妾身听不懂老爷在说什么,老爷是铁了心要冤枉我,把什么事儿都往妾身身上压,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说着,情绪稍加酝酿。吴氏就流下了眼泪。
外表端的很是冷静,可是心里却是心虚的。
她趴到桌上呜呜哭了起来,透过衣袍罅隙看云习脸色。
云习却不为所动,冷怒地看着吴氏。
“青娘受了多重的伤,她不说不代表我就不知道,她那时已经有了身孕。可她不说,你定然是不知道的,鲜血淋漓的。吴清,你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他言辞之间冷静得让人害怕,吴氏哭声一顿。
云醉和云络音呼吸也有一瞬间的停顿。
原来青姨娘那次被掳,真的跟吴氏有关。
云醉吸了口气,但那伤得很重,是怎么回事儿?
云络音也惊讶了,她是知道这事的,却并不知道青姨娘除手上有些许伤痕还有别的伤。
说起来,那会儿找到她时,似乎脸色苍白疲惫得过分。
“后背的疤痕还留着呢,条条鞭痕深破皮肉。吴清,你不若去看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青娘并没有想同你争,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
云习说话的语速很慢,却清晰而有力。
他这样冷静的话语,对吴氏而言却远远比他暴怒骂她让人上火得多。
凭什么?
可青姨娘凭什么?
吴氏坐直了身子,擦了擦泪。“就算是我骗她出去的又怎么样?可她那伤,也想说是我弄得么?我看,不是她的老情人凌虐的吧?
“老爷您也可别忘了,青娘的出身是什么,老爷子当初不知道,妾身却也一点不清楚么?”
云醉和云络音听到这话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