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个烫手山芋……闫光庆肯不肯接呢。’
思考了片刻,江北然就决定不想了,反正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不如直接问了再说。
于是他直接拿出符纸写了一张拜帖,折成纸鸢放飞了出去。
拜帖里江北然并没有写提起陆凝香,毕竟这么大的事,还是当面聊比较好。
过了没多久,就有一只纸鸢飞回了江北然手中,是闫宗主回寄给他的,上面字数不多,但态度确实极为热情,整张纸突出一个【热烈欢迎】。
这让江北然不禁回忆起了一个每周末都会无比期盼自己去他家里玩游戏的同学。
毕竟一个人玩游戏怎么可能比两个人快乐呢。
而现在的闫光庆就很像一个等待“玩伴”的网瘾少年,万分期待着江北然再去跟他一起好好研究一下阵法。
将信纸收入乾坤戒,江北然先是从乾坤戒中拿了一些干粮和水放在篝火旁,然后对陆凝香说道:“这个山洞很安全,你就在这先待着吧,我出去一趟。”
接着不等陆凝香提问,江北然便消失在了原地。
“哎!”
陆凝香起身想去抓,却是扑了个空。
收回手,看着重新变的空荡荡,却又温暖许多的山洞,陆凝香重新坐回篝火前,闭眼祷告起来。
另一边,回到飞府中的江北然朝着乾天宗的方向飞了过去。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江北然原本是打算待在曾国好好调查一下古墟那个异兽大本营,顺便再去安排一下曲阳泽的,但刚要出发,就收到了陆凝香的求救信号。
在了解到陆凝香的情况后江北然也知道事情不能再往下拖,便带上了曲阳泽一起回到了饧国。
另外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施凤兰的飞府在,他还真没办法如此来去自如。
盏茶不到的时间,飞府已经停在了乾天宗的上空。
接着在完成常规的通报之后,江北然带着夏铃铛顺利来到了宗主府所在的盘棱峰。
不等江北然走进前厅,就已经听到了闫光庆高兴的声音。
“北然啊,快进来,快进来。”
让夏铃铛站在门口待命,江北然跨过门槛走进大厅朝着里面拱手道:“拜见闫宗主。”
“你我就不必客气了,你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再不来信啊,我都打算催你了。”
“有些要事需办,多谢闫宗主挂念。”
“那确实,老夫的确挂念你的紧,走,我们里头聊。”闫光庆说完便要往内堂走。
“闫宗主稍等,晚辈今日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找您谈谈。”
听到江北然如此认真的语气,闫光庆默默转过身,坐回了原本的主人位上。
“说说吧,是什么事能让你如此认真。”
朝着闫光庆拱拱手,江北然开口道:“按照晚辈上次和闫宗主的约定,只要晚辈能够帮您同施家牵线搭桥,您就会帮我当说客,让晟国与饧国成为同盟。”
“嗯,我确实这么说。”闫光庆点点头,接着双眼一亮道:“你已经安排好了?”
“已经在筹备中,只是现在晚辈有个问题想要向闫宗主请教。”
“说。”
“晚辈听说饧国内最大的无涯宗似乎分裂了?”
“哦?”闫光庆听完颇有深意的打量了江北然一眼,“看来你的确有认真的调查我饧国啊,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你想表达什么?”
“晚辈的意思是饧国内部现在如此混乱不堪,您还能当这个说客吗?”
捋了两下胡子,闫光庆突然打量了一眼门外,然后才问道:“北然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在老夫面前绕圈。”
“闫宗主,你还是让我绕一绕吧,我这话还真没法直着说出来,不然对您,对晚辈都不好。”
闫光庆一听乐了,站起身来到江北然面前打量着他道:“你不会粘上什么不该粘的事情了吧?”
“确实是不小心粘上了些大麻烦。”
“嘶……”闫光庆又捋了捋胡子,仿佛猜到了些什么,但却没有明说,而是点头道:“行,那老夫就陪你绕一绕,你刚才问老夫还能不能当这个说客是吧,当然可以,无涯宗这次风波是不小,但只要是风波,就总有平息的那一天不是吗?”
“那是自然,只是晚辈对饧国几乎一无所知,不明白这无涯宗引起的风波究竟有多大,不知闫宗主可否为晚辈解惑?”
“过于具体的老夫劝你还是莫要打听太多,老夫能告诉你的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这场风波肯定大到足以改变整个饧国的格局。”
‘这个饧国的格局……’
若是细细品味这句话,不难品出闫光庆话里透着他也会被这风波卷入其中的意思。
不过也是,乾天宗作为饧国的顶级宗门之一,不被波及到才是怪事。
但究竟乾天宗会以什么方式被卷进去江北然就只能靠猜的了。
是闫光庆早已在无涯宗这次分裂风波中站队,还是说会依靠着这次风波一举上位,将无涯宗掩埋在历史的尘埃里。
不过究竟是哪种情况对江北然来说都可以,只要闫光庆本身有意愿加入这场风波,那陆凝香对他来说就不一定是个烫手山芋。
甚至……有可能成为一块重要的筹码。
“多谢闫宗主告知,晚辈明白了。”
闫光庆听完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死死盯着江北然问道:“不会是你小子也想在这混乱中分一杯羹吧,那老夫劝你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这里面水深得很,就算你是施家的客卿,小心也被当做了弃子。”
闫光庆这话的警告意味已经很重了,不过除了警告之外,江北然还听出了点其他意思。
‘这水已经深到了连玄圣家族都不敢……或者说不愿插手的意思?’
‘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