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招惹我们,小伙子们可以在旅馆之中打牌,而我则是打算绘制这一路上的海图。
也许这是一条新的黄金贸易路线呢?
农业学家要懂得种植、水利和畜牧,鱼叉手也要懂得捕捞、航行和水文,不是吗?
可惜……事情似乎出了一些意外。
罗德先生离开了格拉泽港后,我绘制海图的工作很快就被打断了。
德尔普斯找到了我,说来了一伙凶神恶煞的家伙,似乎想要寻找罗德先生。
我叫伙计们提高了警惕,不要离开旅馆——这些人的来历不明,我们没必要触霉头。
可惜有的时候霉运是难以逃避的。
他们点燃了旅馆,击垮了墙壁——而理由却是“你们接受了罗德的雇佣”。
比尔吉沃特的海盗都不会为难商船的水手,这些人连海盗都不如。
我们努力抵抗,但抵抗却没有更多的意义。
德尔普斯的头被砸碎了;霍尔迪的胸口中了一刀;卡格罗斯那个老油条跪在地上投降,但还是被拧掉了脑袋——甚至早早抹了一脸血,一动不动在地上装死的老斯纳都被补了一刀,他的这一招曾经瞒过了猩红之手,但现在却也不顶用了……
现在,只有我自己了——不,还有我手里的短刀!
一个以为自己赢定了的壮汉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锤,以为可以像砸死德尔普斯一样砸死我,可当他被我割断喉咙,鲜血喷出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鱼叉手,我曾经和无数可怕的大鱼搏斗,其中最小的都能吞下三个这种战士!
这不是第一个被我割喉的倒霉蛋,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然后,我见到了那个女人。
这个骑在野猪上的强壮女人的确很厉害,我不是她的对手。
她手中的连枷似乎带有一种奇特的力量,我无法抵抗。
虽然她足够强大,但我却没有丝毫的尊敬之心——她很厉害,但再厉害的垃圾,也只是垃圾。
瞧瞧,她似乎被我的眼神激怒了——我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让她陷入了愤怒。
她决定将我沉入海底,还自以为幽默地说“让我回归大海”。
一个失败的笑话,甚至她手下的那群白痴都没笑。
弗雷尔卓德的水很冷,冷到我甚至怀念屠宰码头那腥臭的海水了。
身上油脂的味道很恶心——他们似乎想要通过这种白痴一样的办法吸引鲨鱼的注意。
可是,鲨鱼什么时候对植物油感兴趣了?
肺里的气体越来越少了,眼前的黑暗也越来越深沉,我感觉自己在下沉……
下沉……
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