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更大的‘噩耗’传来,人心平复后,陆续开始有大着胆子,恢复清晨登山习惯的市民在攀登‘冠越山’时,发现山间有石化的动物残骸、兽卵出现,经过古生物学家的研究、判断,认定为地球‘白垩纪’时代的生物化石。
紧接着便有地质学家提出了,‘冠越山’在经历海底脊地化为地表山脉的亿万年沧海桑田演变过程中,曾有极长一段时间,担当着沟通海洋与汉江始祖水域的天然浮桥的理论。
根据这一理论推测,在白垩纪后期数百万年间,蔓延百里的冠越山脉,东西连接陆地,南北两端则分别伸入海底和刚刚成形的汉江,自然环境极为优渥,成为无数海生、陆生、淡水、两栖远古动物生息的乐园。
而在大约六千万年前那场将恐龙灭接,结束‘白垩纪’时代的神秘大灾变来临时,由于地壳运动的剧变,在极短时间内整座冠越山突然崩溃翻转,将自己承载着的所有生命连同亿兆吨的海水、淡水一起瞬间埋葬在了地底。
于是在近乎真空的环境,和有地下水脉渗透补充的情况下,这份大自然遗留的‘生物宝藏’便浸泡在静止的地下湖泊中奇迹般的完整保存了下来,以至于数亿年后因为地震暴露于地球新的主人,人类面前时,大部分的古动物化石还保持着皮肉完全好的‘蜡化’状态。
其实作为最早发现‘冠越山宝藏’的人,这些看上去油光水滑,如同蜡像一样的远古动物尸骸,张木子早已见过,可惜让‘母巢’尝试着吞噬却毫无所得,所以在他眼中,那奇奇怪怪的‘蜡尸’根本毫无价值。
可是地球生物学家们的眼中,这些保存状态近乎完美的化石,却是人类文明产生以来,最重大的生物学发现之一,因此短短一周之内,整个冠越山山脉便被数以千计的研究者所占领。
在这种情况下,张木子继续用母巢创造出怪物在山上搜寻远古兽卵无异于自找曝光,好在冠越山的生物化石除了引起了大量科学家的兴趣外,也吸引了无数‘淘宝者’蜂拥而至,在整座山上四处游荡,捡拾着一切看起来有价值的东西,卖给愿意出钱的卖家。
无论是生物学家、有怪癖的收藏家还是化石倒卖者,这些人对‘主顾’的身份毫不挑剔,唯一在意的就是价钱的高低。
而根据中华民国的相关法律,除非有明确证据证明,被贩卖的化石珍贵程度足以令国家利益遭受损失,并且是被外国卖家所购买,负责他们的这种行为还不能被法律所约束。
于是在苦闷了几天之后,张木子惊喜的发现,自己虽然不能继续亲手挖掘冠越山上的‘宝藏’,却完全可以通过其他途径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付出的代价不过就是金钱而已。
虽然因为李善三几十年来,一直都是将从申罗岛上收入的资金绝大部分重新投入到了海岛建设中去,以求得滚动发展的效益,留给张木子的现金相对来说没有多少,两个月的非洲之行已经几乎花费殆尽。
此时再投入大笔资金购买远古兽卵的话,就只能动用‘申罗’本年度建设基金,很可能会影响岛屿发展的速度,但对于张木子来说,现在这一点时间上的损失和自己未来的收获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于是在态度严厉的和苦口婆心的规劝自己不要杀鸡取卵的资产管理人沟通之后,他强硬的抽调出了足够的现金流,开始通过网络悄悄联系卖家,疯狂收购古生物卵。
就这样时光荏苒,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时间。
即将进入十一月的汉城,天气突然间变得寒冷起来,而这时从开学之后便将自己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增加‘母巢’吞噬物种数量上,每天早出晚归还时常逃课,和同宿舍室友都交流不多的张木子,早已成了同学们眼中的怪人。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传媒摄录系’属于实践性较强的技术类专业,平常学生的自主时间很多,课业并不繁重,也许他早就已经提前被判为‘挂科’,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就要准备补考。
对于同窗们的异样眼光,无法做出解释的张木子慢慢已是习以为常,从小养成的宅男性格也让其并不觉得太过难受,但来自安泰熙的那些不理解的埋怨和质问,却使得初尝爱情滋味的他十分揪心。
这天下午,一阵‘铃铃铃…’的铃声结束了整天的课业,张木子抱着几本厚书和平板电脑走出教室踏上环形走廊,突然惊讶的发现安泰熙正在校园花坛处和一群二、三年级的学长有说有笑的聊天,急忙摸出手机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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