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事关这么大的惨案,作为相关的失踪人员凌梅花,画像早已被官府、暗卫司拿去寻找,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叫人将凌梅花的画像拿来给了林飞流。
“那就麻烦林公子了。”
“没什么麻烦的,我就动动嘴。”林飞流还开了句玩笑。
打开凌梅花的画像他仔细看了看,便交给了下面的人。
“邱兄,不知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邱玉书苦笑:“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哪有心情再去打算什么。”
林飞流又是介绍药门长老,又是帮忙找人,他说起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只求母亲能醒过来,平平安安活着就知足了。”
林飞流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是我,也会这样想。可是有些事还是要管得。不说别的,就说眼下,死了这么多人,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总得为死者做些什么吧?”
“我能做什么呢?追查凶手有官府和暗卫司,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又能做什么。”邱玉书一脸的悲观。
“官府那边自然会竭尽全力,可我们也该做一些我们的该做的。你说你什么都没有了,这是错的。说句难听的话,邱兄你遭此大难,天下人都在看着,只要你说一句,这些人,包括我,绝不会推辞!”
林飞流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邱玉书却依旧没有精神:“可我说什么呢?”
“这个……不知道邱兄听没听过,那个是鬼不是人的传言?”
邱玉书一愣。
他当然听过,如今凌家村被屠,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不但听到,还知道一些人自发上书朝廷,要求烧死那个不是人的鬼!
而那个鬼也是他所熟悉的,凌月。
凌月早死了,还是他们邱家出钱埋的,说凌月是鬼也没错。
可说凌月在江南出现过,还是小王爷宣扬出去的,皇上又赐玉如意,是鬼借人身祸乱人间等等,如今凌月到底是死还是活,他也不清楚了。
他也知道,凌月和十几年前那场凌侯府血案有关。
邱玉书想想道。
“我听过的,这个人我也不陌生,我失踪的妾室和她还是堂姐妹。可是她死了啊,还是我们邱家出钱埋得。”说着就将当时凌月遭受意外的事说了一遍。
林飞流听完摇头:“虽然当时我没在场,可听你这么一说,我想你是被骗了。那个人没死。这个凌月我也了解了一些,听他养父是个赌徒,不知是真是假?”
“这个是真的。”
“那就是了,你不在京都,不知道平老夫人为找这个外孙女闹出多少事。你想,如今找到了,能容忍外孙女有这样一个养父吗?那是麻烦啊,弄个假死是最好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邱玉书听得一愣一愣,本来觉得这件事很荒唐,可是又觉得林飞流说的也有道理。
林飞流接着又些犹豫地。
“实不相瞒,家父已经叫无上大师给这个凌月推算命数了,不知道你可听说过无上大师?”
“听过的,寒山寺的无上大师,我去过一次,可惜无缘得见。是这位大师吗?”
“不错,正是这位大师。”林飞流说着有些为难地,“这样的事本不该轻易定言,特别是无上大师还没有推算出结果,可你知道吗,这次无上大师推算了好几个月,都没有结果,正常来说,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邱玉书随口说道:“不会是那些传言是真的?”
“这个我不敢说,也不能说,万一说错了,对那个凌月也不好,虽然我很恨她!”说着也没有隐瞒,说了妹妹林飞舞的事。
邱玉书吃了一惊,林飞舞的事他也知道,毕竟皇上昭告天下了。
只是一时没将林飞舞那个只闻其名的人,和眼前这位林飞流锦衣公子联系到一起。
更没想到这些事竟然还和凌月有关。
“这不太可能吧?我也和那个凌月接触过几次,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林飞流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忙道:“说起来,我还真想问问你,那个凌月在凌家村是怎样的人,怎么我觉得,并不像乡下长大的?”
“这个……”邱玉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并自语地喃喃道,“难道真的凌月已经死了?”
好像只有这个解释才合理。
他是亲眼看着凌月成为尸体躺在那的,也是亲自看着下葬的。
对了,还有肚子上的胎记,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说什么假死开始听起来有些道理,可听林飞流说起凌月在江南种种表现,和凌家村的凌月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要是真的凌月死了,那后面的事倒也合理……
这时林飞流一拍桌子。
“我怎么没想到!”
吓了邱玉书一跳,忙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不!”林飞流很坚决地道,“我觉得你说的大有可能。当然,我这也是猜测,一切要等无上法师推算出结果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