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车臣汗硕垒手下还真是悍不畏死。
那个家伙原本手里是一根狼牙棒,在地上滚动之间已经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是现在刚好滚到先前那个家伙的尸体附近,被他摸到了两根短棒,顿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随即挥动双棒扑向赤格的战马。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按照俗话说,就是:只要你不做死,那就不会死。
但是人家就是要作死,赤格也没有办法。右手三指一松,一支箭矢宛若流星一般射了出去。
当那个家伙凝神以待,等待这支箭发生爆炸,然后才能采取针对性的对策。
因为先前的同伴就是因为敌人的箭矢会发生爆炸,所以反应不及被射死了。
结果人家赤格这一次绝对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真的只射出了一支箭。
等到那个家伙确定只有一支箭的时候,其实已经太晚了。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判断失误,而判断失误的代价就是送命的时候,就会震惊。
那个家伙也会震惊,所以满脸惊恐之色,还张开了嘴巴。
赤格这一箭不偏不倚,刚好从他的嘴巴里射进去,然后从后脑勺穿了出来。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整个过程不到五个呼吸的时间。
中军帐被摧毁,作战的目标自然就是敌人的护军营两千人。
因为敌人没有想到自己在主力部队身后百里遭到突然袭击,所以战马都没有配备马鞍。
加上萨胡尔按照赤格的命令,第一轮的打击对象就是战马,所以偷袭战一开始,敌人的马场就炸群了。
两千多匹马横冲直闯,顿时把敌人的军营撞得乱七八糟,一瞬间就有数十人被踩死,数十人被撞死。
剩下的敌人顿时四散奔逃,只能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两千匹战马发狂,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正面挡得住。
不管你有多少人,也没有办法遏制两千匹战马迎面冲撞,除非你不想活了。
不想活的人都是自己做死。
很明显,车臣汗硕垒手下的将领喜欢做死,但是那些军卒并不想死。
敌变我变。
赤格看见炸群的马沿着小河向南冲,顿时在后面高呼:“不用管那些军卒,赶紧从外围控制这群战马,引导它们向南冲击!”
草原男儿熟悉马群,赤格一声令下,射声营的将士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一刹那间,整个东面都是“喔喔喔”的呼喊声。
这样一来,马群越跑越带劲,慢慢就变成了一道洪流向南冲去。
七百多人赶着两千多匹战马一路狂奔,转眼就是一整夜,东南方已经开始发白,敌人的主力部队就在眼前。
要知道,两三千匹战马狂冲过来,那个动静当然不小,敌人前面的军队还以为是自己人过来了,起先没有当回事儿。
等到前面的敌人发现马背上没有人,才知道大事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经过一夜的奔驰,那些战马已经失去了狂性。
但是因为赤格他们在一帮催赶,结果那群马已经变成了一种惯性。
仿佛摧枯拉朽一半,敌人殿后的五千大军顿时就和两千多匹马撞在一起,结果是另外一次更大规模的炸营。
恰在此时,敌人西面突然传来万马奔腾的大地震,还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原来,军师万练让主力部队远离丹珠山十里安营扎寨,是出于阴谋诡计的需要。
当天晚上,整个营地虚插旌旗,霍连山的前大营主力部队已经全体向西移动。
向西移动的目的,就是按照上一次熊开山他们的穿插路线,绕到敌人的西面发起突然袭击。
因为熊开山始终坚守不出,完全是利用鸟铳和弓箭打击敌人的冲击部队,经过三次冲锋损失了近千匹战马以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敌人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熊开山这一千多人,而是希望通过猛攻熊开山,把后面的主力部队吸引上来,双方展开大决战,一战定胜负。
猛攻三次自己损失不小,但是敌人的主力部队仍然没有上来。
晚上无法进行大决战,所以敌人首先抵达战场的五千人全移动到了熊开山的东面,北面就交给了随后上来的五千人。
熊开山始终没有发起反击,敌人没有继续发动进攻。
双方都很默契的选择了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养精蓄锐以利再战。
一切都很正常,准备第二天双方决一死战。
可是,天色似亮非亮的时候,北面突然出现了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打破了拂晓前的宁静。
这个动静在拂晓前实在是太大了,自然吸引了敌我双方的全部注意力,竟然没有人发现有另外一支部队已经悄悄靠近了西面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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