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青心道,这可比后世浓妆艳抹,挎着个小坤包,上来就叫大哥的高雅多了。自己从穿越前到穿越后,前前后后半年多不知肉味,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马。
“乱花渐欲迷人眼。”
秦主事一摇折扇,潇洒道:“陆兄弟看上哪位,尽管挑,账算在哥哥头上。”
想归想,但比赛期间聚众狎妓,传到社里还是麻烦事,连忙拒绝了秦主事的好意。
秦主事看起来是逸仙楼的老主顾,一进门就有三四个跑堂的伙计过来问安,并在二楼给留了雅间。
一行人分主宾坐下后,秦主事道:“今天要招待圆社里的贵客,有曲儿唱得好的,叫一个上来佐酒。”
小二躬身回道:“刚来一位苏州的姐儿,弹的一手好琵琶,昆曲唱的也是极好的,不过是个清倌人,怕几位公子不尽兴。”
秦主事闻言看了眼陆应青,今天主要招待的就是陆应青,自然要把最终选择权留陆应青。
陆应青自然也是明白小二的意思的,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虽然两者之间常常界限模糊,但在正式接客前被客人动了身子,还是犯忌讳的。小二所以才小心提醒,免得一会儿争执起来,伤了和气。
不过陆应青倒是不在乎,今天主要来结交秦主事,借此和赛事举办方的醴泉鞠室搭上关系,其他的都不重要。
“曲儿唱的好就成,其他的无所谓。”
小二恭恭敬敬的退下,不一会儿进来一位年方二八的女子,进门后先给众人纳了个万福,又请陆应青点了曲子,便坐在角落里抱着琵琶,咿咿呀呀唱了起来。用的是明时流行的水磨腔,声音婉转清丽,悠远流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秦主事端起酒杯,道:“不是做哥哥的吹捧你,实在是我在醴泉鞠室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一场次赛能踢得这么精彩的。”
陆应青道:“主要还是我这几位兄弟踢得好,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几位待选兄弟也是球技了得,来来来,秦某敬大家一杯,感谢诸位把这么精彩的比赛放到我们醴泉鞠室来踢。”秦芳孔一饮而尽,亮了杯底,又斟满一杯,感慨道:“不瞒诸位的说,次赛售票的不是没有过,但那能坐上一半就相当不错了。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里里外外坐着的站着的,挤得满满当当,光是门票便卖了近二十两银子,若不是场地太小好多人实在进不来,翻个两番是完全不成问题。”
“陆公子今年才十七岁啊,踢的还是第三级别的次赛,便如此受捧。来日若升上校尉,踢上正赛,那真是不可限量,单场球票过百两,恐怕是毫无问题的。”
秦主事又道:“秦某一介俗人,在醴泉便是主管票务,是以张口闭口都是银子,陆公子不会介意吧?”
陆应青笑道:“在下也是一介俗人,所谓大俗即是大雅。再者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人不喜欢一只会下金蛋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