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刚发动,秦飞听到艾米丽在驾驶室里大叫:“他们在那里,他们在那里!”
秦飞和老鱼伸头从车厢尾部望出去,看到罗德斯家附近的小树林里跑出一个黑人孩子,怯生生地朝卡车方向大喊:“是艾米丽老师吗?”
秦飞赶紧跳下车,艾米丽也下来了,俩人跑到黑人学生身旁,艾米丽一把抱住自己的学生:“他们人呢?其他人呢?”
“老师,我以为你们走了……”黑人学生指指身后的树林,“他们都在树林里。”
“快把他们叫出来,我们去自由城。”艾米丽这时候也清楚时间的宝贵,不敢耽搁。
那个学生朝树林里一通叫喊,很快那群小黑人便全跑了出来。
秦飞赶羊一样将他们赶上车,年纪稍小的和艾米丽、罗德斯激一起挤到卡车的后排座椅上,雷神负责开车,老鱼在副驾驶负责车前方的护卫,秦飞和准星、北极熊在车后箱架好枪,随时准备干掉追上来的叛军。
卡车轰鸣着朝北面的洛科港方向开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秦飞他们的卡车刚走几分钟,三两苏制乌拉尔卡车开进了罗德斯家的大院。
车停下,车厢里下饺子一样跳出人数众多的叛军士兵,很快把整个房子包围起来。
从第二辆卡车驾驶室里跳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头戴一定红色无帽徽的贝雷帽,五官丑陋,模样凶狠,额头上一道蜈蚣一样的疤痕从右边额角一直斜着朝下,过了鼻梁后停在了左边脸颊上。
这道足有三十厘米的疤痕增加了这家伙的煞气,他手里拿着一直AK-74U短铳冲锋枪,大摇大摆地指挥着手下:“搜搜这个房子,看看人都到哪去了!?”
三两卡车,足足上百名叛军,涌进了罗德斯的“豪宅”里,当然是好不了抢东西。
很快,搜索完成了,每个人手里也拿着东西出来了,什么餐具杯碟,有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串白色的女式水晶项链,一脸喜气地挂在脖子上,甚至有个家伙捡了罗德斯不要的一副墨镜,也不管黑灯瞎火大晚上,直接戴上差点没摔断鼻梁。
“该死的杂碎!”红色贝雷帽冲进大厅,一手抓住一个只顾着在房子里到处搜掠东西的部下,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我让你们进来搜一下那些白皮猪还在不在,还有,给我找到马力斯,我要知道马力斯在什么地方!”
那名叛军士兵抱着盏台灯,目光越过红色贝雷帽,吞了口唾沫,艰难地伸出手指朝自己的长官身后指了指:“萨伦长官,马力斯……”
红色贝雷帽名字叫萨伦,他是西部男孩叛军分支里的一名团长,当然,这些军衔实际上也是自封的,西部男孩的首领,那位绰号炸弹司令的图尔斯还自称司令,萨伦是他的得力左右手,好歹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只给自己弄个团长,不然怎么也整个师长当当。
萨伦猛地回头,发现自己要找的马力斯此时已经翻着一双死鱼眼,整个人死狗一样瘫在了门边的角落里,身上好几处弹洞,都被打成了一个筛子。
“法克!”萨伦一双眼睛圆了,冲过去将手指放在马力斯的鼻孔下,没有一点呼吸,再摸摸脉搏,风平浪静,这家伙死透了。
“该死!该死!”
他顿时变得烦躁起来,像头拉磨的骡子一样开始原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