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在阴暗的雨伞下,养惇在城下惬意的看着二人,如腊肉香肠,吊在楼上无人问津,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养百将,差不多了吧……”一旁的士兵小声询问,“若是让二人死了,我等都逃不了干系!”
养惇冷笑道:“放心,这样还死不了!再等等,等……那两人丝毫不动弹的时候,再将他们卸下!”
“……唉!”
说实话,就连这些士兵都看不过眼了,即便这二人真是奸细,那也不可能是这样对待!按理来说应该押送咸阳城,等待中尉府处理。
他们甚至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妙,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
“养百将,好兴致啊!”
不远处,近五十人的队伍遥遥而来,渐渐将人群逼退,而领头之人,正是王河。
“哟!王千将,稀客稀客,怎的王千将今日来了此处?”
养惇言语之间满是嘲讽,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位五百人将就和千人将不和了。
王河抬起头,正好看着关上被吊着的二人,心凉了半截:“我若再不来,这两人就死在这里了!”
“这王河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养惇一瞥,果然看见自己的手下杨毅混在王河队中,心中顿时冒起了火:“好你个杨毅,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二人乃是蜀国奸细,绝对无差,我这是在逼问二人呢!”养惇不介意的一笑,心中只道这王河是来找茬的,而不是来给这两个家伙出头的。
“奸细?我怎么听说……这二位是咸阳人?”
养惇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是他们偷来的验传!”
“何来证据?”
“证据……呵呵,我的眼睛便是证据!千将,你看他们吊着,是不是跟两条狗似的?”
“呵呵……狗?”王河双手冰冷的抽搐着,此人的霸道已超乎他的想象,就连自己这个上司,他也不放在眼里了!
“养惇!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颠倒黑白污蔑官员!到底谁才是狗,还不一定!”
王河顿时暴起,只瞬息间,身后五十多人便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养惇以及其手下拿下。被抓的士兵连喊冤枉,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养惇意图挣扎,却难动分毫,只能大骂:“王河,你这是何意?”
“就在方才,我得到了咸阳爰书,并且中尉大人亲自交代,此二人乃是奉了秦王之意出函谷关,你竟然敢滥用私刑,祸害忠良,真乃我军中一败类!”
“你……你说什么?”
养惇懵了,这怎么可能?昭云即是泰甲,泰甲便是他的杀弟仇人,绝对是蜀人无误!
他不可能有错!
“你放屁!这家伙绝对是蜀人,你骗我!你的爰书是假的,你根本没见到中尉!”
王河冷呵一声:“是不是假的,待会儿你便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啊!”
“诺!”
在行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十名士兵连忙奔上城楼,将二人救了下来。此时的无敌早已昏迷过去,唯独昭云还仅存半分意识,却已经模糊的不知所云了。
“%¥*&……”他已满口不知所云。
“怎么样了?”
紧跟上来的王河看到这一幕,心彻底凉了,这要是让秦君或者中尉府知道了……那他还有的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他一脚踹飞束缚在地上的养惇,任他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大夫,大夫……昭云大夫?”
王河试图唤醒昭云道意识,可只有昭云模模糊糊的回应,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将二位带回去休息,准备些好入食的粥……”
“千将,那他呢?”
王河看着倒在关下虎视眈眈的养惇,似乎随时都要冲上来将自己扑食干净;无奈的叹了一声:“先将他带下去关上,等昭云大夫醒来后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