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到时候,你以为他阿父已经改过自新,欣慰非常,却哪里知道杏夫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泰甲连忙拱手道歉:“多谢长老提点,我险些酿成大错!”
对,他确实太年轻了,如此道理怎的现在才明白?好在有龚长秋的提点,不然自己真的还傻乎乎的以为帮了杏夫大忙!
“敢问长老可有办法?”泰甲试探性的问道。
“没办法!”
“啊?”泰甲惊掉了大牙。
龚长秋苦笑道:“若我有办法,岂会容忍一个小女孩被这般打骂?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杏夫从那男人手中救出来!可是老夫又没有闲资,贵族大员岂会做赔本买卖?”
“我可以筹钱,将杏夫赎出来!”
长老虽然感慨泰甲的善良,但还是泼了盆冷水:“泰甲,你看奎善可是一个得了便宜就卖乖的人?你若赎走杏夫,他定会前方百计从你手中占便宜!无论十年二十年,只要杏夫在你手上,他就能想到敲诈你的方法!就算你拒绝,他也能烦死你!”
泰甲却并没有退缩,昂首问道:“长老,难道如今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龚长秋摇了摇头。
“这不就得了!”泰甲愤愤道,“若是能帮助杏夫逃出困境,不过多花点钱财罢了!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算是问题!”
“咦……这话有道理!”龚长秋闻言一奇,啧啧称赞,“好小子,倒是我小看你了!……若你真打算这么做,那就去做吧!你好歹是神之子,若是一个小小奎善就能将你打败,何谈复兴部落?”
“复兴……什么?”
龚长秋连忙收了嘴,这句话现在还不是与泰甲说的时候,连忙摆手道:“老夫口误,你莫要记挂在心上!”
泰甲也没听清楚,只能当自己听错了,毕竟对他现在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迅速筹钱,将杏夫给挽救出来。
在泰甲心中,责任是比任何事情都更为重大的,甚至远大于他心中男人的尊严。既然自己已经许了杏夫一份陈诺,那他就要将这份承诺进行到底!
没错,即便让奎善那家伙小胜了一次,但只要能从他手中赎出杏夫,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家徒四壁,孤苦伶仃,到时候有气都没处发,这才是对这家暴男最好的惩罚!
不就是钱吗?你就算来敲诈我,可以,给你啊!我看你除了赌博还能干些什么!
“你打算怎么筹钱?”龚长秋问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若想要短时间内获得大笔财富,贵族那边是最方便的……但他们吝啬无比,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帮助你,即便你是神之子。”
社会主义羊毛能薅,资产阶级的却薅不得,以为他们一毛不拔!
泰甲思量片刻,决定从自己擅长的地方入手。他既然是学兽医的,自然也认识许多中草药,便问道:“长老,你可知道谁会收购草药?”
“草药?”龚长秋险些笑出来,“泰甲,整个湔堋会用到草药的只有巫师和我们这些长老,而且你知道的,我们穷的很,哪里来的财产购买?从来都是亲自上山摘采!”
好吧,这条路走不通了……
若要暴富,最简单且风险最大的方法肯定是股票;而对于现在的泰甲而言,可能就是行商了。但要卖什么却成了他的难题。
忽然,他灵光一闪——
“长老,我回去与我阿母商量一下,你慢慢玩!”
泰甲摆手大呼,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龚长秋和蔼的笑着,缓缓站起,感叹道:“遇困难而不退缩,置险地而以责任为重,单凭这等毅力……嗯,我没有看错人!”
“龚长老,若我所记未错,你好像从来都不夸人的吧……”
一手持长剑的白袍汉子缓缓从巷中走了出来,面上没有任何的笑容,好像即便是面对死亡,他的脸也可以如此波澜不惊。
龚长秋一生随性,天真好玩,但却有个原则——就事论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不片面的评价某人,无论是好是坏。即便是各路族长,他也未曾拨动金口。
龚长秋哈哈一笑,问道:“怎么样二公子,你现在对他的感觉如何?”
湔毕崖拨弄了下手指,淡然道:“责任和毅力是有了,至于能力……我还需得观察一下。他能不能领着部落走出这穷乡僻壤——呵呵,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