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婉儿,可莫生气,这不是出了点变故么?”坐下身,将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大致说了一说,听了解释,木女侠才算多了点笑容。
事实上木婉清哪里会真的生气,要说生气,也是生阿朱的气罢了。她可是晓得的,这一年来,恶贼不管去哪里,总是带着阿朱,这让人如何高兴得起来,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师傅还与她说过那么多话。恶贼有那么多女人,若不紧跟着点,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夜幕降临,一桌四个人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东方瑾和阿朱很识趣,吃晚饭便借故离开,将诺大的房间让给了木婉清和赵有恭。没了旁人,也没了许多顾忌,木婉清趴在桌上,明亮的眸子扫来扫去的,粉嫩的小嘴轻声嘀咕道,“恶贼,咱们要在洛阳待多久?”
“不知,不过应该超不过十天,等着府库那边有了消息,咱们就动手!”
伸手摸了摸木婉清的秀发,看着那张白里透红的玉脸,总有些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莫看平时木女侠好像什么都不怕,可每每这个时候,总会露出几分羞意,她将颔首挪了挪,摸了摸脸颊上的湿润,转头剜了两眼,“你这恶贼,惯会欺负人,口水这么多,恶心呢。”
“多吗?那再试试”赵有恭是个厚脸皮的男人,所以他毫不理会那些话语,向前挪了挪,搬过木女侠的肩头,便狠狠地吻了下去。这次木女侠生疏的回应着,一对男女,吸食着津液,似乎是醉了。良久之后,摸着木婉清光洁的额头,有些感慨的叹道,“婉儿,以后不要走了好么?”
“嗯,以后哪也不去了,就好好看着你这恶贼,有我在,你要是再拈花惹草的,哼哼....”眨着美目,木女侠亮了亮拳头,只是流露出的却是几分柔情蜜意。
木婉清又何尝愿意离开,一年的分离,已经让她饱尝了相思之苦。
第二日,阿朱递来了消息,说是杨再兴已经将府库周围的情况摸清了,与此同时,芷兰也提前来到了洛阳,她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李助也潜进了洛阳。李助来洛阳,对赵有恭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也许李助并不一定能查到什么,可终究是个隐患。
房间里,杨再兴站在一侧,赵有恭低声吩咐着什么。
“邵烈,眼看着就要到上元节了,得抓紧时间找到李助才行!”
“殿下放心,已经有了眉目,只是该如何对付李助,还请殿下明示。”
“嗯,先看看李助都查到了什么,若是他已经盯紧了府库,那就想办法送走他,若是没有,就想办法将他引到别处去。”
“是!”杨再兴听得分明,待赵有恭没什么吩咐后,才躬身离开。离开天洛楼,也就一柱香的时间,杨再兴来到一处院落前,伸手敲了敲院门,门一开,从里边走出三个人,这三人相貌正是所谓的东方瑾、韩永明和马赛南。招招手,杨再兴对三人嘱咐道,“从今天开始,你三人去恭安坊住着,想办法骗过李助,若是出了意外,立刻集结兄弟们,务必将李助就地格杀。”
“喏!”
恭安坊一处院子里,李助手持一根树枝,眉头深深地锁着。东方瑾等人前脚进洛阳,他后脚就跟着进了城,让人意外的是东方瑾几人好像什么都没做,也从未见什么人。东方瑾来洛阳只是为了过上元节么?当然不是,东方狐狸越是什么都不做,越说明事情重大。李助一直在琢磨着东方瑾想干嘛,洛阳城很大,可比过一万石粮食的好东西却不多,什么东西能让东方瑾宁愿放弃万石米粮,也要留在洛阳呢?
西城盐铁监?旧宫匠作监?北城府库?李助能想到的,也就这三处地方,其他地方能得到的利益还比不上万石米粮呢,根本不值得动手的。
三处可能的地方,逐个想了想,却又全都觉得不太可能,西城盐铁监看似利益很大,可抢了盐铁又有何用?这里有用的事长期利益,靠抢是没用的。旧宫匠作监?虽然还是匠作监,但匠师转到汴梁,虽然旧宫还有点器皿,但都是些糟品,真要费工夫去抢,也有点不值当的。那剩下的就只有北城府库了,北城府库倒是金钱不少,但最近两年民乱厉害,为了以防府库出事,朝廷可是布重兵于上林坊。如此严密的防护,怎么去抢府库?更何况,就算抢了府库又如何运出洛阳?所以,抢府库的可能性也不大。
想着想着,李助就有点头大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东方狐狸到底想干什么呢?
在院中踌躇了一会儿,李助唤来了一个随从,“派人盯着府库点,要是有什么异常的话,赶紧传信回来”。虽然做了吩咐,但李助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因为除了丁这府库,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总不能干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