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两盆花嘛,再说了,这和周小姐也没关系。花是周员外送与我的,自然就要还给周员外。”
然而方淼心中欣喜的同时,却挣扎了起来。
“相公是因为淼儿,才不愿娶那周小姐吗?可是周家的势……”
不等方淼说完,袁瑶少有的严肃道:“我是你的相公,一辈子也只愿娶你一人!这种话日后不许再说了!”而后他目光更寒,冷笑道:“就算他周家是皇亲国戚,也照样!”
……
周府门前,袁瑶瘸着腿靠在虎子身上,手里捧着两盆兰花。
此时周家的前厅里,周龄舒听到下人的禀报后露出苦笑。
“看来这桩亲事是做不成了。”
一旁的苏州知府王未都,捋了捋胡子笑道:“本官来平阳县已有月余,估计那些害群之马也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了。今日老夫就再帮你一把,也让老夫看看这少年到底多少本事。”
……
跟着仆人来到前厅,袁遥刚一进门,便看王未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晚辈见过大人。”
“免礼,袁公子今日来此正合时宜,也省了那梁宽再找你了。”
“梁宽?”
王未都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莫非你连那平阳县令的名字都不知道?”
“……”
“不知便不知吧,索性再过几日,你就要与他告别了。”
袁瑶心下一凌,告别?难不成不当周家的女婿就要砍脑袋?这他娘的太不讲理了吧。
“知府大人,晚辈……”
王未都摆了摆手,道:“说说吧,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你们心里没点儿逼数吗?袁瑶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晚辈今日前来,是想要将这两株紫兰送还给周员外的。”
“袁公子莫是看不上我周家的赠礼?”周龄舒面色不悦道。
“岂敢!只是晚辈与内子都不是懂花之人,万一将这么名贵的花养死了,那可就是罪过了。”
养死……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若他真的娶了自己的女儿,也会不小心养死了?周龄舒顿时气结,差点摔到地上。
一旁的王未都忍俊不禁的瞪了眼袁瑶,后道:“此时先不提,本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袁公子知会。”
“大人请讲。”
“如今江南地区风起云涌,官场之上也分为两派。其中以浙江台州推官潘映娄为首的那些主张降清的官员们,已经肆无忌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竟然暗中买赂了苏州的不少官员,欲要降清!”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可是个明朝死忠,自己管辖的地盘上发生了这种事情,没撸起袖子骂街,就已经很有素质了。
袁瑶小声问道:“这和晚辈好像没多大关系吧?”
王未都立刻瞪眼道:“怎么没有!前些日子你已经被本官任命为,苏州府通判!从七品官衔!三日后与我一道回苏州。”
“纳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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