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看这老头一直点头哈腰挺顺眼,也就多说了两句:
“你们晚上最好待在家里,别四处闲逛。等凶手伏诛之后,再去旅游吧。”
“世上竟然有这么残忍的杀人犯!?”老汉克半真半假的惊叫了一声。身体一软,如果不是身后的德里克眼疾手快,他恐怕会当场栽倒再地。
剥皮的杀人犯……雅威天主在上,千万不要是剥皮的恶灵啊!
老盗墓贼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加上心里有鬼,一下子就把眼前的事情,跟特里维斯家族的恶灵挂了钩。
罗赛维亚人抓恶灵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万一被他们抓住了特里维斯家族的恶灵。自己犯的事情不久暴露了吗?
想到此处,老汉克的股间就忍不住一阵颤栗。
伊兰和他的小伙伴却没有想这么多,只以为是乡下没见过世面的老头被杀人案吓傻了,昆西更是笑着挑了挑刺刀:
“说那么多干嘛,你看你把人家吓唬的。”
“喂!你没事吧?”伊兰误以为真,心里很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真是太吓人了,我们不旅游了。”老盗墓支撑着站直了身体,露出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简单告辞之后。便转身离开戒严区。
……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这么回去吗?”
返回老汉克住宅的路上,德里克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当然不能回去!”
老盗墓贼啐了一口浓痰,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既然被戒严了。我们就得更加想方设法离开,否则要么死在恶灵手里,要么被罗赛维亚人抓进监狱!”
“可是你也听到了,刚刚那些罗赛维亚人说他们已经封锁了整个西郊。”
“我当然知道,但是他们对这里不熟悉……我有一条捷径。”
老汉克警惕的观察了一眼左右,确定道路上没几个行人之后,便拽着年轻人钻进了一旁的草丛。
两人在杂草丛生的丘陵里行走着,直到一处幽暗的拐弯处才停了下来,眼前是是一幢白石建筑。坚固的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屋顶上竖着一座十字架。
“这里是教堂?”德里克有些迷惑。
“如你所见。这确实是一座教堂,但是它还承担着其他副业。。”
老汉克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年轻人,看着他一无所知的表情,简明快捷的解释道:“里面神父有办法安排我们离开,前提里是你的钱够多。”
“希望如此吧。”
德里克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不觉得有人能够从罗赛维亚人的封锁中打通关节。”
“年轻人,封锁这里的军队可不只有罗赛维亚人,还有潘多拉贡王朝的军队呢。。”
一个沙哑的声音毫无征兆的插了进来,它的主人是一名年近四十的男子,他留着一脸邋遢的络腮胡子,全身的肌肉强壮而结实,即使是威尔也要比他矮了一截。不过比那身高更引人注目的,则是他右腿位置的木制假肢。
“也就是说,你能帮我们离开这里?”老汉克冷冷的看着他。
“当然了,不过要离开这里,花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男人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可怜的老汉克,原以为你能在这里安享晚年,没想到还是让我等到了这笔生意。”
他接着用健全的左手拍了拍义肢:“出于规矩,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犯了什么事,每个人二十万索尔,明天我就能让你们安全离开。”
“我们今晚就想离开。”老盗墓贼坚持着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明天王国的军团才会换防,况且天也不早了,你们需要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逃亡,一晚五万索尔。”
男子看了看在乌云中翻滚的阳光,正忙着为教堂洁白的墙壁涂抹上昏暗的黑黄:“你们当然可以拒绝,不过,在家里可不定能睡的安稳。”
“交易很公平。”
老汉克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我们今晚住在这里,我付钱的,但是……你必须保证我们的安全。”
“当然了,毕竟我也需要口碑维持生意。”
男子眨了眨眼睛,同时打了一记响指,接着转身走进了教堂:“我来为你们安排房间,我保证,这里的高级套间会让你们感觉到家的温馨。”
“一个人二十万,加上五万的住宿费用,两个人……就是四十五索尔?”德里克计算着逃生所需的花销,一下子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得瞪圆了眼。
“没办法,现在除了这家伙,没人能帮上我们。”
老盗墓贼心痛捂住了胸口,隔着一扇窗户,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你不是喜欢祈祷么……现在就开始祈祷吧,祈祷今晚恶灵不会找到我们。”
……
教堂的信徒房间内。
老汉克手握着威士忌的瓶子,警惕的坐在一张木椅上,而德雷克正一脸不安的坐在他对面,这样两个人可以互相照看对方视线的死角。
老盗墓贼仰脖灌了一口酒水,一边吃力的吞咽口水,一边喘息说道:“你先睡吧,上半夜你休息,下半夜我休息。”
“好的。”
德里克直接将脸趴在桌子上,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又是一个凄冷的黑夜,他和老盗墓贼驾驶着一辆马车,穿梭在荒野丘陵中,正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城镇。
一个漆黑硕大的隧道很快出现在二人面前,二人试图绕过那条隧道,可无论怎么绕,那个黝黑硕大的洞口总是嘲弄着出现在马车的前方。
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深,正片荒野就要被无尽的黑暗覆盖,最后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辆马车,他们拭净额前的冷汗,然后咬咬牙,猛地抽打马鞭,钻入了隧道。
隧道内的光线忽明忽暗,路前方地面上那些不规则的黏贴物也随着忽隐忽现。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不明物体,口中不断念着圣颂词,就在马车快要冲出隧道时,突然发现他们中间坐着一个浑身上下没有半寸皮肤的人。
那人抬起血肉模糊的胳膊,将手指塞进了二人的嘴巴,然后一点一点,从嘴角处开始,剥下了他们的皮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