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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若是修行不成,那便回来,娘不会怪罪你的。”村头的老槐树下,一个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崔氏依依不舍的拉着韩天行的手,她虽然只四十出头岁,可看起来已经是五十多岁的模样。
繁重的劳动和生活的压力让她早早的衰老,只有从她的五官面容上可以辨认出她年轻时候是一个可人漂亮的女子。
韩天行一身书生打扮,背着行囊,重重的朝着自己的老娘磕头:“娘,天行若是修行不成,无颜面对娘亲,无颜面对家乡父老!”
崔氏抹着眼泪,哽咽道:“我儿便是修行不成,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你何苦如此?”
韩天行咬牙切齿,斩钉截铁道:“为了不让那狗眼看人低的胥吏再欺我韩家,为了不让那欺男霸女的乡绅再羞辱我娘,孩儿也必要修行成功,将来衣锦还乡,为娘亲讨个说法,讨个公道!”
崔氏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便有主意,打定了主意的事情,那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她捂脸哭着,抽泣道:“既然如此,我儿,早去早回,为娘……等你衣锦还乡!”
韩天行便在这村头的老槐树下,重重的朝着自己的老娘嗑了三个响头,一抹眼泪,起身后洒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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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清阁的阴暗处,几名师兄正在对蜷缩成一团的韩天行拳打脚踢。
“说,是不是你偷的!”
“肯定是这个贼小子偷的,这贼小子方才瞄了那灵玉好几眼,定是他偷的!”
韩天行鼻青脸肿的大声嘶喊着:“不是我偷的,不是我!!”
“你说不是你,有什么证据?”
“你说是我,那又有什么证据?”
“哎哟,我艹尼玛的,你他妈的居然还问老子要证据?”
韩天行清楚的记得,那名师兄解开自己的腰带,朝着自己撒了一泡尿,然后抖楞了一下裤子,哈哈大笑着说道:“老子拳头比你大,这便是证据,有本事,你跳起来收拾我啊?”
说完,他与周围其他的师兄一同哈哈狂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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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天行此时眼含热泪,强烈的愤怒和羞辱让他丧失殆尽的勇气与力量又重新凝聚起来,他挣扎着握住了李乘风的手,哽咽着说道:“乘风师兄,你说得对,我,我不能跑!”
李乘风双手韩天行的脑袋,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他的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韩天行的身上,但韩天行咬着牙,摇摇晃晃的站住了身形,尽管他双腿颤抖,身子摇摆如同风中柳枝。
李乘风嘶喊道:“坚持住!让那些欺负你,羞辱你的人后悔!!不舍一身千刀刮,哪得金鲤跃龙门!!”
韩天行热泪盈眶,他抹着眼泪,点头说道:“我记住了,乘风师兄!不舍一身千刀刮,哪得金鲤跃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