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一指千山雪,厉声道:“弟子四告师兄千山雪谋害忠良,杀害朝廷命官!”
众人大惊,纷纷看向千山雪,交头接耳。
“不会吧,千山雪师兄连朝廷命官也杀了?”
“是啊,要是真的,那可就热闹了。”
“这下千山雪师兄麻烦了!”
修行界与官府互不干涉,这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双方都不会去主动伤害对方的利益,更不用说会去主动捕杀对方的人。
如果朝廷与修行界开战,且不说谁输谁赢,光这天下大乱的后果,就必定是双输的结果,因为天界不会允许有修行界的一个门派一统天下,也不会允许有一个大修行人当上皇帝,因此修行界无论怎么厮杀,所获取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比现在更多的。
同样,朝廷也不会想要与修行界打这种战争,理由很简单:因为打不过。
虽然朝廷要看修行界的脸色,但这并不意味着修行界可以为所欲为,便如同一个大户人家同样也不会把管家呼来喝去,不当人看一样。
若是死了朝廷命官,那朝廷是肯定要过问,那这件事情想要瞒住不扩散开,那基本就不太可能了。
千山雪自然清楚这最后一项指控的严重性,他立刻反驳道:“放屁,你有何证据!”
孔云真打定主意要维护自己的权威,他一顿权杖,再次怒喝道:“千山雪,若是再擅自发言,记下你三鞭,堂审完毕后一并收拾!”
千山雪眼中闪过恼怒之色,他恨恨的盯着孔云真看了一眼。
孔云真对李乘风怒目道:“你也一样,擅自发言,打断尊长,记下你三鞭!”
李乘风昂然沉声道:“只要孔师伯秉公处理,弟子认罚!”
孔云真怒哼一声,道:“你还有什么指控,一并说来!”
李乘风道:“没了!”
孔云真道:“那好!”他扭头看向千山雪,道:“现在,面对指控,你有何抗辩?”
千山雪迫不及待,暴跳如雷的怒道:“污蔑,血口喷人!”
孔云真道:“哪一项指控你要反驳?”
千山雪怒道:“所有,所有的都是污蔑!”
“哦?第一条你要抗辩?”孔云真沉声道。
千山雪怒道:“我如何设计同门,残害师弟!证据何在!证人何在!!”
孔云真看向李乘风:“你有何要说?”
李乘风冷笑道:“同安任务是千山雪师兄下达,他为了报复于我,派我去同安收账!而他自己却早已准备好了法术与法阵,在我们与同安周家已经达成协议时,他却悍然使用法术,一举屠杀同安周家上千人!这不是预谋,这又是什么!”
孔云真看向千山雪,千山雪冷笑道:“你有何证据?”
李乘风一指藏剑阁方向:“藏剑阁随行的师兄弟皆可作证!”
千山雪哈哈大笑:“这也能算证人?那我也有藏锦阁的师弟和我府中舞姬可以作证,那晚我并未施法,而是在演练歌舞!”
李乘风冷笑道:“那晚同安天空显现出你的面孔,你还丧心病狂的自报姓名,同安上万百姓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岂能抵赖?”
千山雪嗤之以鼻的冷笑着:“哦?那天空出现了我的面孔,那法术便是我施展的?天底下有这般能力和法力的修行人,就我所知便不止二十余人,他们是不是也有嫌疑?我若是施法做出你李乘风的面孔,那是不是你便是主犯?”
李乘风盯着千山雪,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的千山雪和上一次灵山大会的千山雪比较起来,思维清晰,情绪稳定,表现判若两人!
看来,这三天,千山雪有了充足的准备!
李乘风知道,这会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