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乘风在丫鬟的引路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灵山派的每一个修行人都得到了最好的安顿,而且为了不引起他们的警惕,他们的厢房紧挨相邻。
见到李乘风顺利归来,欧阳南等人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便疲惫的歇下。
一番惊险厮杀后,便是铁打的人也有些经受不住。
李乘风回到自己的厢房,正要松一口气,脱衣就寝,却忽然间他扭头低声喝道:“谁!”
嘶啦一声,在房间的一角亮起一点幽幽的烛火,照亮勾勒出一个曲线毕露的倩影,这个身影低声轻柔的说道:“公子,是奴家……”
李乘风微微放松下来,将已经摸进法宝袋中的手抽了出来,他沉声道:“是宝帘?”
宝帘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果然是那张“我见犹怜,何况少年”的楚楚可怜的面孔,她此时没有穿着华贵的服饰,头上也没有佩戴五彩的珠宝,脸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妆容也没有,她乌黑笔直的长发披肩,身上一层轻薄的柔纱让她的妙处若隐若现。
这不施粉黛,不着妆容的清丽在这淡淡烛红下,却透出无比惊人的诱惑力!
我见犹怜,何况少年!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李乘风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心头狂跳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带着警惕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宝帘轻轻将烛台放在床头旁边的柜子上,她一只手将挂着的床幔轻轻放下,低声轻语道:“独身低语夜难眠,床头烛红卷宝帘。奴家……来伺候公子就寝。”
深夜,独身,美人,空床,轻语,低吟,若隐若现,任君采撷!
这是一种男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李乘风盯着宝帘好一阵,看得她脸颊微红,自己倚在床头,仿佛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如水的身子。
宝帘低声道:“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李乘风点了点头,上前一把将宝帘怀抱了起来,宝帘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她紧张得俏脸发红,浑身发抖,手更是紧紧攥在一起,放在胸前。
李乘风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将被子给她盖好,盯着她笑道:“床头烛光卷宝帘?好应景啊,这个卷字用得甚好!那我可得卷严实,别夜里让你着凉!”
说着,李乘风小心的为她将被子掖好。
宝帘看得奇怪:“公子,你不上来么?”
李乘风笑了笑,道:“既然是卷宝帘,那就不能上来了,要不然岂不是破坏了这诗情画意?”
宝帘一急,连忙起身,但她身子一起,身上的薄纱被被子一卷,落了下来,露出一大片雪白刺眼的胸脯,她自己却毫无察觉:“公子,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奴家……啊,奴家听说你们修行人是不是刚开始的时候不能……行房?公子,奴家知道很多其他让公子快乐的办法,不会破了公子的童子元阳身的。公子,你且躺下,让奴家服侍……”
不等宝帘说完,李乘风按在宝帘的肩头,坚定而轻柔的将她按了下去,他用一根手指竖放在宝帘的嘴唇处,缓慢而坚定的说道:“嘘!别说了。不要破坏这诗情画意!”
说着,李乘风自己坐到了寝室不远处的一张书桌处,自己拉开了椅子,双手抱胸,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宝帘呆呆的看着不远处那个发乎情止于礼的男子,眼泪却不知怎的便掉了下来,如断线的珍珠,大珠小珠落在她胸口那雪白无暇的玉盘中。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不觊觎她美色的男子,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美色在前,任君采撷,却不趁人之危的君子!
宝帘痴痴的盯着李乘风,似乎要将那英气逼人的面孔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她过了一会,忽然掀开被褥,飞扑到李乘风跟前,抓着他的手,低声快速的说道:“公子,李公子!你快走,你快走!”
李乘风猛地睁开眼睛,双目炯炯,眼神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