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令狐文晟的指责,樱显得无比平淡,视线落在依旧跪在地上的曾樱身上,双目相对,曾樱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果然是如同传闻中所说的一般,是个骨子里带着弱懦的女人。
不由的冷哼,视线再次落在令狐文晟的身上,嘴角染上嘲讽的笑意。
见状,令狐文晟不由的一愣,心中的愤怒自然也是愈演愈烈,转身朝向皇上,“父皇,您可还记得当年五弟带着弟媳回京之后所发生的事?您难道就不曾觉得奇怪,为何曾樱会性情大变。”
当年,教训太医,带着铁甲军闯宫,给当年的皇后下套,逼她下跪认错。
这一切,又岂会是一个生性懦弱的女子所能做得出来的。
皇上没有说话,当年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回京,的的确确是在朝中上下掀起过不小的波澜。
令狐文轩却接过话道,“樱儿究竟是怎样的性格,只有本太子最清楚。”
“未必。”令狐文晟冷哼一声,“曾诚是曾樱的亲生父亲,曾络曾茉是曾樱的姐姐,曾允是曾樱的弟弟,他们几人,必定比你清楚!”
“哦?是吗?”令狐文轩冷眼看向令狐文晟,面上毫无波澜,语气更是平淡的的带着冷意,“樱儿在曾府十多年,住的比下人房还简陋,吃穿用度更是连曾府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既然曾诚是她的亲生父亲,那请问,当时,他在哪?”
闻言,一直站在一旁的曾诚只低了低头,微微握了握双拳,说不出一句话。
见状,令狐文轩接着道,“曾络曾茉……哼,对于当年的事,本太子还未来得及寻你们麻烦,你们今日倒是送上门来了!当年本太子将樱儿迎娶回灵州,大婚当夜,便见她身上新伤旧伤,几乎体无完肤,你们倒是当得个好姐姐啊!”
对于那些指着,曾络曾茉也自是无话可说。
樱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曾樱的身上,其实说到底,整件事之中,她是最无辜的。
而此刻,听到令狐文轩盘算着当年她的父亲姐姐欺负她的事,委屈自是涌上心头,即使低着头,樱也看得出来,此刻的她正在伤心落泪。
“至于曾允。”
一旁,令狐文轩的声音接着传来,樱也不由的将视线落在曾允的身上。
可曾允,目光在与樱解除的一刹那便移开了。
令狐文轩冷哼一声,“樱儿说过,在曾家,唯一对她好的人便是你了,可在樱嫁与本太子之前你便离家学武多年,而几年的光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你说呢?”
曾允没有回答,只是转开了头去,尽量躲避着樱的目光。
对于令狐文轩的质问,曾家无一人开口辩驳,可令狐文晟却一点都不显得着急。
似乎,对于令狐文轩的这一番质问,他早有预料。
于是,在此拱手朝向皇上,“父皇,儿臣还有一办法来证明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曾樱。”
说罢,转身冲着曾诚使了个眼色。
见状,曾诚上前一步道,“皇上,草民记得当年小女出生之时,肚脐上方三寸有一红色胎记。”
言下之意,便是要验身了。
皇上眉头微蹙,看向令狐文轩。
只见令狐文轩淡淡道,“既然皇兄这般想死,那本太子也不好阻拦。来人,遮帘!”
话音落下,便有十名宫女上前,手执黑色帘布高高举起,将樱跟曾樱分别围遮了起来。
而皇上也冲着一旁的贴身太监示意。
太监点头,而后走向离他较近的曾樱,不一会儿,便从帘内走了出来,冲着皇上道,“肚脐上方四寸左右,确有一淡粉色胎记。”
但不是三寸,也不是红色。
皇上点了点头,而后示意他前去查看樱的。
太监遵命,钻入了樱的帘子里。
“娘娘,奴才失礼了。”太监的话音落下,大殿内便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却听帘内,太监发出一声倒抽气之声,再出来时,竟是红了一双眼,未曾立即回话,而是上前至皇上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而后,就见皇上瞪大了双眼,便是连双拳都不由的紧紧握起。
看样子,是动了怒了。
见此情景,令狐文晟等人自然是面上染起笑意,要知道,这世间长相相似的人容易找,可既要长的一模一样,还要胎记也一模一样的人,却是世间难寻!
欺君之罪,就算皇上舍不得杀了令狐文轩,可这太子之位,他也是绝不可能再继续坐下去了!
“来人!”只听皇上一声怒吼,“将这孽畜给朕拿下!”
话音落下,屋外侍卫冲进殿内,一把将令狐文晟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