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芯突然笑了:“楚熠,害怕了吗?想不到你也会害怕,其实染染人善良,就算她的冤魂会找你,但也不会向你索命的,毕竟希希还要你养,但是你这辈子就别想安宁了,你明天继续订你的婚去吧!染染会在天上看着你。”谢芯阴森的说着,说完,还哈哈大笑。
那头片刻传来一声痛苦的追问:“她怎么突然好端端的会死呢?我绝对不会相信她死的。”
谢芯停止笑声,立即反击过去:“还不是你,那份亲子报告一定跟你有关,你是不是知道亲子报告的事?”
“亲子报告?”楚熠低吟一声。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谢芯大吼,这一声激荡在医院四周,透着幽深的哀怨。
那头突然沉寂了,谢芯眉宇一蹙:“你知道是不是?”
“我是知道。”话落,也传来车子驱动的声音。
“是什么亲子报告,是希希跟你的还是谁的?”谢芯急问。
“我现在无法跟你解释,我现在立即到医院,郝景天在吗?”
谢芯转首望去, 本该站在一旁的郝景天不见了踪影,谢芯想也没想,便说:“景天一定是太过悲伤去陪染染了。”
“谢芯,你现在马上去太平间看着染染,不准任何人动她,我立即就到,到了我会给一个解释你的。”
楚熠的声音尽是严肃,谢芯心头对楚熠已经怨恨至深,冷嘲热讽一声。
“你来医院做什么?染染不在了,你过来哀悼?还是求她别晚上找你?”
“谢芯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但是如果你再不走的话,可能就真的永远无法见到她了。”
楚熠怒吼一声。
“你是谁?凭什么我现在要听你的话?楚熠,就算你怎么解释,我也不会放过你。”谢芯吼完,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但她还是往太平间走去。
热闹的市区,那辆耀眼的迈巴赫疾驰而飞,起码,时速超过一百六。
驾驶车的人,嘴角沁着鲜红的血丝,眼眶鲜红。
亲子报告?
郝景天,你可真敢下手呀!
他不敢下手的,郝景天却下手了,可真是郝染的好弟弟。
如果染染真的三长两短,郝景天,你就等着陪葬吧!
医院门口突然嘎的一声,接着一个人影飞快的从车里钻出来,往医院里奔去。
楚熠站在太平间门口,一眼撇开立在一旁的郝景天及谢芯,只看到躺着的郝染。
远远的,他只看到一具消瘦的身躯,很安静,似这个世界在她躺在那一刻,就静止了。
他的脚无力,欲抬,却发现重千斤。
走到她的跟前,他像是排过万难,已筋疲力尽。
望着她一脸苍白,紧闭着眸子,就似在他身边睡着那般一样,就只是睡着,并没有离开。
他蹲下,抚上她的脸颊,冰冷的温度刺醒他,也告诉了他现实是郝染真的不在了。
突然,他一个起身,将一旁的郝景天揪了过来。
“郝景天,你可真敢下手,你明知郝染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你竟然敢下手?”
楚熠此时像是一头撞伤了的狮子,眼里布满血,额间筋像一条条莽蛇。
“楚熠你此刻在这儿大吼大叫做什么?还想让我阿姐不安宁吗?”郝景天此刻的平静跟楚熠的对比,实在是鲜明的对比。
“郝景天,我不敢下手的,你却下手了,到头来还是你害你染染的,你可真是她的好弟弟。”楚熠阴冷的低吼,罔闻郝景天的话。
一旁的谢芯见状,本想朝楚熠吼了一句,楚熠,是你害死染染的,你在这儿吵什么?,可是听见楚熠这翻话,竟然噤声了。
“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郝景天突然一个甩手,将楚熠推开。
他整了整衣领,冷哼一声:“没错,确实是我调了结果,但是如果不是这样做,她能对你死心吗?你在她心里,就如一根刺,永远都会把她刺痛。我知道你跟陈静怡订婚,只是一场戏,可是我阿姐她不管你是做戏还是真实,她已经累了,动了抽身的念头,但你却困扰着她,所以我用这个方法让她死心。只有让她死心,她才能展开全新的生活。她承受不住,是我没想到的,如果知道会变成这结果,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去调这份结果。”
楚熠怒视着他:“郝景天,你那点心思,别人不清楚,我清楚的很,你无非是想让你姐姐离开我,你当初在我们结婚当天传出死讯,不就是要拆散我们,可是郝景天,你拆散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你,我姐姐受了多大的伤,我给过机会你,但是你没珍惜,不能怪人。”郝景天望着郝染说。
其实他心头对这个说法,还是持有怀疑的想法的。
“那我告诉你,染染给你的那两根头发,就是韩道夫跟她的,所以她跟韩澳道夫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你知道她不是你父亲女儿的话,其实都是我让你父亲对她这样说的。她就是你父亲的女儿,所以你们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楚熠嘴角噙着讽刺的笑。
郝景天脸上突然陡变,但片刻便说:“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的。”
楚熠突然哈哈大笑着,那笑声空凌绝顶的悲哀。
刹住笑声,他一脸戾气。
“郝景天,你***就是个自私的变态,染染死了,你就等着为她陪葬吧!”
说完,弯下身子便去抱郝染,郝景天眼疾手快的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