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立即前来。他穿上了青色的崭新官袍,这是六七品的士阶官员的服色。虽然他身上还有个郡公爵位,可以服紫。可先前李密平常都只穿着**品官的绿色官袍。新晋升为从六品的通事舍人,按新制。先有阶再有职,职定职事。阶定品阶,李密当上通事舍人后,也定了从六品硕士文散官阶。
李密一身青色官袍,崭新的青色官袍的前后各有一块补子,这也是上次与阶官勋官改革后增加的内容,李密官袍的补子上绣着的是鹭鸶,是按文禽武兽的方式。
三品以上服紫,四五品服绯,六七品服青,**品服绿,流外吏目服蓝,皂隶服黑,军士服黄,庶民服白服褐。皇帝用玄、黄之色,不过也没有禁止官民服用黄色,但皇帝主要用明黄色。这些都是上次更改阶官勋官时,一起重申的服饰制度,官员有阶有职有勋有爵,但以阶定级,如李密这样有官又有勋有爵位的,阶官按制他们的职官定相应品阶,除参加朝会等朝廷的朝会典礼,他们平时穿的官服,都得按阶官的品级穿相应的服色官服,而不是按他们的爵位或者勋官品级。因此,李密虽是二品郡公,但**礼上,他也只能穿与职官对应的阶官品级服色,要不然就是违礼。这也是杨坚有心对越来越滥的朝廷官爵现象的一种改革,削弱勋爵体系,增强职官威望。
“太孙殿下,召臣来有何吩咐?”
“我有个想法要和你谈谈。”易风让他坐下,“我们现在已经拆破了并州府的诡计,还杀了天门关镇将、镇兵,夺了天门关,还抓了萧摩诃、裴文安还有并州五虎。我现在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我们现在下一步该怎么走?”
李密若有所思,“杨谅会是个麻烦。”他说,“杨谅自小养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因是皇帝幼子,因此极得宠爱。性格早已经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皇太孙是国之储君,可对他来说却什么都不是。在他眼里,殿下大概只是一个曾经流落民间多年,行走于江湖之中的马贼。如今突然回归,一下子就成了皇太孙,夺走了本来属于他的宠爱,还有本来属于他的幽州府。这次皇帝突然让五镇对调,他又从并州府调去了荆州,这在他看来就是贬谪。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殿下。荆州相比于并州,不过是蛮荒罢了。”
“你分析的没错,杨谅确实会如此想。”易风无奈的笑了笑,杨谅就是标准的那种宠坏的孩子,这种人,他若认定你是他的敌人,那就会跟一个疯狗一样追咬你,根本什么也不管不顾。没理也要咬三分,更何况他若认定你抢走了本属于他的宠爱,属于他的东西,那就更不得了了。“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对付他呢?”
“面对一条疯狗,他避让是没有用的,你越是避让,他越以为你软弱可欺,追的会更凶。”李密回答,“殿下,我以为对杨谅,咱们不能客气。得狠狠的回击,只有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知道痛,才会畏惧。”
李密的话让易风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杨谅确实是条疯狗,对他不必要客气。发生了天门关的刺杀之事后,易风觉得自己必须得狠狠回敬,要不然杨谅只怕会一直死缠烂打。刚才易风没有答应红拂提出的借此事件栽脏杨广,对杨广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那是因为他知道杨广现在还不是落水狗,而且现在的局势,变的很微秒起来。杨广和杨勇二人之间的这几轮争斗后,让朝廷的局势又平稳进来,进入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而这种状态也许不是杨勇或者杨广想要的,但却绝对是易风很想要的。他现在还没能成为足够与杨勇或者杨广抗衡的实力,但他也得到了许多,太孙的名号,幽州的地盘,他现在其它的已经不缺了,缺的只是时间发展自己的地盘和实力而已。因此,眼下这种状况确实是他最欢迎的。
但不能对付杨广,不代表他就是容忍杨谅。
拿杨谅开刀,正好展示下自己的爪牙,顺便再把水搅的更浑一些好了。
“太原那边还不知道天门关发生的情况吧?”
李密察觉到易风想要做什么,“回殿下,天门关的战斗解决很完美,而旗卫队和特科的另一场战斗也堪称完美,太原城根本还不知道今天发生在天门关的事情,他们一无所知。晚上又开始下雪了,如果殿下现在派人回太原城内,说风雪太大,队伍难行,要放弃直接北上,而重经井陉入冀,并且明日要入太原城稍事休整补充,相信太原城内肯定不会怀疑。不过,殿下真打算要杀个回马枪?”
易风对李密笑了笑,“你倒是什么都猜的到,没错,我确实打算杀回太原城。既然你也说了杨谅是条疯狗,那么我们就得打痛他。现在杨谅去了荆州,但他的心腹还都在并州,趁这些人还在并州之时,咱们干脆借此次刺杀之事,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把他的狗牙狗爪都给打掉砍断。”
“殿下打算做到什么程度?”李密脸上露笑,他对主上的胆大而感到兴奋。(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