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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永恒大厦。

陈渡云走出大厦后，望着灯红酒绿的街道，显得异常疲惫，仿佛老了好几岁。

他应约来此和赵亚恒商谈，结果并不理想，得到的都是坏消息。而且，很明显赵亚恒已不信任他。

陈渡云觉得自己不能再承受这样的高压了，需要一个了断。他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一个足疗会所。

身为政府干部，平时他是很注意不去这些场所的。

刚进去，就有接待员迎了过来：“老板，您是做足疗还是按摩。”

“按摩，我点77号，这是我的幸运数字。”陈渡云疲惫地说道。

接待员一愣，好心提醒一句：“77号是今天刚来的，可能手法较生疏……”

“就77号。”陈渡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在单间的按摩房内坐了一会，有个十分高挑的按摩女郎就进来了，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按摩女郎将一个手机大小的器件放在了屋子正中，然后笑问：“先生，您是想要什么服务呢？”

“……”陈渡云苦笑道：“别开玩笑了，我已经被跟踪了。”

女郎哈哈一笑，低声道：“样子还是要摆的。”

陈渡云点了点头，趴在了按摩床上。

女郎一边装模作样的按摩，一边低声道：“怎么样，我就料到你要被跟踪，他们绝对意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谈事。”

“现在回过头来看，年轻时候做的那些事真是荒唐，悔之已晚……唉，今天赵亚恒亲自和我谈话了，他说当年那事，雷光鼎已经向公安机关漏了风。现在公安肯定在秘密调查此事了，我应该躲不过了……”

“哦。”女郎问：“赵亚恒呢？”

“极可能已经在飞往美国的航班上。”陈渡云补充了句：“你知道的，他已经是美国公民了，很少回国。这次是专程来见我的。”

“显然你没抓住这次机会，没有取信于他。”女郎笑道。

陈渡云脸色铁青：“别说这个了。公安已经在调查我了。”

“哈哈，那你攀上我就是交了好运，我是你最后的救命稻草。怎么样，给我一些证据和线索吧。”女郎低声笑道。

“隋治国、卢宇、……”陈渡云低声报了一长串的名字。

女郎记忆力惊人，将这些名字全记了下来，待陈渡云说完后，她兴奋道：“广西省委书记隋治国？？”

“对。他当年是佛山市民政局局长，赵亚恒带我去见过他。当年那事，应该是有个网络，而我只是负责其中一个环节。隋治国没有靠我辨别过孤儿的超能力，他有一个专用的老头，那人也具有某种特殊能力，可以辨别孤儿的能力。”

“哦。那老头呢？”

“应该老死了。”陈渡云道：“当年他就快八十岁了。”

“死没死我会去查。告诉我那人的详细情况。”

陈渡云讲诉那人情况后，女郎接着问：“有没有隋治国的什么犯罪证据？”

两人交流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陈渡云问道：“我选择和你合作，一是为了活命，二是能赎罪。但你呢？你为什么要独自行动，如果将你知道的情况交由公安机关，不是更保险吗？”

“当初那事没有立案，受理期限已过，就算我报案，凭借这些人渣的势力，能治他们的罪？！哼，我要用自己的法子惩罚他们！”女郎狠狠道。

陈渡云长叹一声，道：“与狼共舞，很危险……”

“我运气很好！”

一小时后，女郎结束了按摩，回到了技师休息间后，就去了厕所。待领班找她去按摩时，发现她早已不见踪影。

……

陈暮四人已经在船舱里躲了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