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站起来，走到桌边，指着上面一堆文件，说道：“最新情报都在这里，你可以随便阅读。实际上，明早我会致电所有领事，号召尽快举行领事会谈，讨论亡灵军团的事。”

艾薇儿上前阅读文件，她看的并不是特别认真，注意力被那页带照片的文件吸引了。照片上是一个俊朗的华裔青年，黑色短发、高挺鼻梁、笑容很傻，正是陈暮。

艾薇儿记忆力极佳，立刻想起在游艇上见过陈暮，当时他在老杰克旁边。

可恶的茜茜娅就是喜欢这个家伙？！就是这个家伙让安东尼郁闷难过？！艾薇儿的大眼睛闪着不易察觉的怒火。

安东尼站在旁边，嘴角以极细微的角度微微上挂。

……

第二天大早，莎娃带着陈暮在异石街购物。

她也没什么特别需要购买的东西，主要目的是让陈暮开开眼界。至于天蒙蒙亮就出门，是因为好货往往很早就出手了，必须赶早。

果然，和初次到异石街不同，商品的水准和成色都好了很多。他们甚至见到了纯度20%的灵晶砂拍卖，让莎娃心动不已，可惜囊中羞涩。

通过莎娃，陈暮得知异石街每个时段的商品都有所区别：大清早往往是淘奇珍异宝的时候，深夜会有些特别的商品出售。

路过一个地摊旁，陈暮发现上面都摆了些莫名其妙的玩意，有不起眼的石子、古铜器、拓印……

看到一个有些年生的拓印，陈暮的视线就移不开了。

那拓印上的图案十分古朴，就如原始人的石刻。上面印着两个平行的黑色三角形，它们中间夹着一个宫殿似的建筑，在拓印右上角，有一个长翅膀的人形生物飘在空中。画的很粗糙，实在无法明辨里面的东西。

陈暮蹲了下来，指着拓印上的黑色三角形，问道：“这是山？”

“应该是。”摊主披着破旧的旅者斗篷，懒洋洋的靠在小椅子上，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陈暮又指着建筑：“宫殿？”

摊主身子前倾，她靠近陈暮，将头上的斗篷揭开，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她明显有拉丁血统，额头眼角的皱纹表明她已到不惑之年。

陈暮见摊主盯着他不答话，干笑道：“我问的很奇怪？”

摊主笑了，答道：“也许就是宫殿。”

也许？陈暮对这回答不满。莎娃拉了陈暮一下，说道：“陈哥哥，走啦，这些破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陈暮对这拓印发自本能的好奇，他耐着性子，又指着飞着的人形生物：“天使？”

摊主没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认为是天使？”

“直觉。”陈暮老实回答。

“哦。”摊主的双瞳微微发光，让陈暮感觉浑身不自在。但拓印对他的诱惑太大了，陈暮想买下它。

“请问多少钱？”

莎娃惊呼：“陈哥哥，你买这个破烂干嘛？”

摊主没理会莎娃，对陈暮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百美元？”

摊主摇头。

“三千美元？”陈暮眉头紧皱，他拿不出这么多钱。

“不。”摊主不打算让陈暮再猜了，笑道：“三百万美元！”

陈暮和莎娃同时惊呼：“什么？？？”

“你们如果知道它的来历，会觉得很值。”摊主笑的很神秘，像极了吉普赛占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