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嘿嘿一笑道:“大哥你不是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吗?军校课上,卢公也不是讲临机权变随机应变吗?俺也是看吕布可是带着好几万人,你说咱们在郯城总共也没多少兵力,万一这家伙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的话,徐州岂不危矣!俺带兵过来,就可以监视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真要是敢动手的话,咱们里应外合,须臾便可以灭了他!”
刘泽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三弟能考虑的这么深,不错不错,这军校可是没白上。好吧,你现在即刻便回军营,密切注视吕布军队的一切动向,但是切忘不可再生事端。”
张飞纳闷地道:“大哥,你不处罚俺了?”
“处罚你什么?”
“今日俺大闹宴会,把好好地筵席都给搅了……”
刘泽笑道:“你说骂吕布的事?骂就骂了罢,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吕布脸皮厚,听到的骂名也不止这么多,今日你在酒宴上敲打敲打他也并非是坏事,至于让他明白,他的那些老底咱们可是一清二楚的,让他今后就算是呆在徐州也能老实点。”
张飞一脸坏笑道:“俺就知道大哥你还是护犊子的,不可能因为外姓人为难自家兄弟。”
刘泽点指着张飞道:“翼德,这次因为是吕布,而且你提兵前来防备敌袭做法也是正确,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不过你若下次来敢公然违抗军令的,定罚不赦!”
“是是是,一切听大哥吩咐。”
刘泽一本正经地道:“还有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想看到你和吕布再起冲突,你可以带兵防备吕布,但绝不可以肆意滋事再起争端,听到了没有?”
张飞诺诺地应了,出城回营去了。
第二天一早,吕布就派人过来称昨日承蒙刘使君盛行情款待,今日在他军营之中略备薄酒回请刘使君,希望刘使君可以赏光。
糜竺忧心冲冲地道:“昨日吕布在大堂上被三将军公然羞辱,倘若心中忿恨寻机报复的话,主公亲涉险地恐怕会有危险。”
刘泽道:“无妨,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若不敢前去,岂不为吕布耻笑?何况吕布孤军入境,外无强援,内无粮草,他就是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昨日在酒宴之上,被翼德一闹,不欢而散,本来计划着要协商驻军的诸事宜也就搁置了,今日吕布回请,多半是他急着要议此事。他率着几万残兵败将逃离兖州,想必也没有囤积多少粮草,这几万人马可是几万张嘴,每天要吃要喝,既然投奔到了徐州,便是指望着徐州能接济点粮草给他们,还有这几万人也得尽快安置才是,总不能屯扎在郯城城外。”
陈登道:“那主公可曾想好如何安置吕布了?”
刘泽点点头道:“既然翼德这次回兵郯城,就不必回小沛了,把陈到也调回来,把小沛让给吕布屯兵。”陶谦在世之时,小沛便是刘泽的屯兵之所,此番让吕布驻军小沛,倒有点依葫芦画瓢的意思。小沛靠近兖州,是徐州的西大门,曹操一旦兵犯徐州,小沛必首当其冲,吕布与曹操有着深仇大怨,刘泽倒也不必担心吕布倒戈引狼入室。
此次前往吕布军营赴宴,刘泽只带了徐庶、糜竺、陈登、曹豹、太史慈并数百侍卫,贾诩被安排在城中坐镇,关羽则是暗中整点兵马,万一有突发事件立即迎敌。
虽然说刘泽笃定吕布这个时候不敢生出二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万全的准备一向是刘泽的做事风格。
当刘泽到达城西吕布军营的时候,吕布亲自出营迎接,笑容可鞠地将刘泽一行迎入大帐。
吕布备下的酒宴可是比昨天刘泽招待他的筵席寒碜的多,不过逃亡之中的吕布还能摆得出酒宴已经让人惊叹不已了,吕布连道惭愧惭愧。
双方对昨日之事皆是绝口不提,刘泽没有让张飞前来,吕布也没有让高顺出席,今日的酒宴倒是比昨日和睦了许多,觥筹交错,寒喧礼让,气氛极为融洽。
酒过三巡之后,吕布道:“今日与刘使君共饮,在下安排歌舞一场,以为助兴。”说着轻轻一击掌,却见账后十余名舞姬袅袅而出,个个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皆身着霓裳羽衣,和着筝乐,翩翩而舞。
想不到吕布还有这等爱好,从兖州逃出来,命都快保不住了,居然还保留着一队舞姬,其荒淫奢靡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真令人叹为观止。刘泽对此嗤之以鼻,正眼都没有瞧一下。
吕布本来献歌舞是讨好刘泽的,但见刘泽不为所动,不禁略显尴尬,一曲即毕,吕布吩咐咐领舞之人道:“貂蝉,且向刘使君敬一杯酒来。”
刘泽一听貂蝉之名,忍不住看了一下,瞬间惊得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