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没进展,才来找您问问,有什么途径能把这笔陈年老账给结算清楚了呢!”马到成算是说明了来意。
“听说要罚一百五六十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少来少去,大家还能通融帮忙,可是这么大个数目,还真是不好办吧……”王大疤瘌知道问题的难度,也就这样说道。
“我来找王大哥,就是问问有没有谁认识镇计生办的主任门秀英,通过关系能不能减免一部分,别让六个孩子一辈子都活在没户口的阴影里,当一辈子的黑人吧!”马到成还是在强调问题的必要性和紧迫感。
“愿望是好的,可是这个门秀英可不是善茬子,除非没过节,一旦结下了梁子,这辈子都别想解开了……”王大疤瘌好像领教过门秀英是个什么脾气,就这样回应说。
“所以,我才来找王大哥,看看有没有路子可以通融接近她……”
“路子不是没有,就怕有了路子也行不通啊……”王大疤瘌并没有彻底回绝,而是透露出还是有路子的。
“什么路子王大哥说说看?”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马到成都不会放过。
“正好我侄子王大可跟门秀英的大女儿搞对象,眼瞅就要结婚了,假如说想找门路的话,我也只能通过我侄子王大可去跟门秀英的女儿说情,然后再由门秀英的女儿去跟她母亲说情——你觉得,这种关系会有什么力度吗?”王大疤瘌是说出了一条可以跟门秀英说上话的途径,但连他自己都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最好是直接的关系,这样是有点绕远了,怕是隔山打牛远水解不了近渴……”马到成也觉得,通过女婿在女儿枕边吹风,然后再通过女儿把风吹到丈母娘的耳朵里,怕是黄瓜菜都凉了!
“就是啊,我也觉得遇到这件事儿太头疼,换了别的人别的事儿,我王大疤瘌出面,咋说也能给三分薄面,现在好,即便我想跟那个门秀英动硬的,都要念在我侄子王大可跟她女儿即将婚配的份儿上,也得消气儿了……”王大疤瘌连这条道儿都给堵死了。
“这么说,就再也没别的门路了?”马到成还是不死心。
“真的没有了,你是我们家大恩人,找机会报答你还来不及呢,但凡有别的门路,我绝不会藏着掖着的——这样吧,假如你能找到别的门路摆平这事儿,我出十万当路费,也算我没帮上你什么忙表示歉意吧……”王大疤瘌说完,就让他老婆拿钱去,却被马到成给拦住路:“现在还没到动钱的时候,将来真的有需要了,我再来找王大哥要也不迟……”
“也好,那我真的抱歉帮不上这个忙了——至于小洋楼的事儿,你们就一百个放心吧,保证保质保量还保期包你们满意……”王大疤瘌似乎只能保证完成之前的这个承诺了……
“这就十分感谢您了,那我们就告辞了……”马到成一无所获地带着何盼娣从王大疤瘌家出来,回到车里也叹了一口气。
“我就说没戏吧!”何盼娣从开始就没对王大疤瘌抱有期待,结果果然是这样,也就这样来了一句。
“越是没戏越是要靠咱们自己了……”马到成到了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没放弃希望。
“就咱俩,咋演这出戏呀!”何盼娣完全找不到可以办成这件事儿的途径和感觉,也就这样悲观失望地来了一句。
“还是我去碰碰运气吧,兴许今天我帮门秀英夺回了她的手包,给她留下了好印象,一下子开恩给我面子,把你家六个姐弟的户口问题就给迎刃而解了呢!”马到成以为,那会儿帮门秀英夺回了手包算是一面之交吧,而且她当时那么死乞白赖地让自己给她当司机去,说明给她留下的印象不错吧,或许真的会凭借这一面之交的好印象,就能找到突破口,把积压快二十来年的何家和门秀英之间的恩怨给一笔勾销了,也说不一定呢!
“太异想天开了吧,牛先生明知山有虎咋还偏向虎山行呢?而且还是一只地地道道的母老虎!”何盼娣把门秀英描绘得极其可怕,因为在她的心目中,门秀英无异于一只凶猛无比的母老虎!
“不管是什么老虎,看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是真的龙潭虎穴,我今天也要去闯一闯了……”马到成越是听何盼娣这样说,好像就越是没了退路——老子不是见到困难就退的性格,现在不像从前了,现在老子是牛得宝的身份了,林海市首富家的二公子,遇到这点儿困难就退缩了,也太对不起这个身份名头了吧!
“牛先生可千万多加小心呀,那个门秀英可真不是善茬子呀!”何盼娣再次这样提醒说。
“这个你放心,虽然不一定老虎嘴里能拔出牙来,但觉得不好,逃出虎口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你就在车里等我消息吧……”马到成也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实在不行,还是老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那万一……”何盼娣真不敢想象牛先生单独跟那个母老虎在一起会是个什么结果……根据她对门秀英见了小鲜肉就恨不能一口给吞下的虎狼状态评估,总觉得一旦牛先生主动去找她,兴许真的就在办公室里要求牛先生跟她那个,假如不从,就直接喊非礼,将牛先生扭送派出所都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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